“这个骆德义,就是鲁城陈司茂,茂郡公妻子的亲侄。”
“就是之前在路上阻拦我们的那个陈家人?”
“正是。”宁三又道:“我打听过了,骆德义就是靠着天灾之时大量囤积的土地才发了家。”
“在此之前,他只是个普通商贾,声名不显,也从未听骆家人把他们和皇族的关系整日挂在嘴上。”
家产多了,自然需要有靠山做支撑,别人才不敢动歪脑筋。
“据说骆德义年近花甲,这些年来痴迷于炼丹修道,时常会去观里清修,他家中也修了善堂。”
路仙草愣了一下。
她本以为,骆德义既然是陈司茂的侄子,那最多也就是三十多岁,因为陈司茂也刚近不惑之年。
花甲?x33
那他岂不是快六十岁了?
这辈分可真够小的。
路仙草腹诽了一番,才对宁三道:“将我们的状纸递去衙门,再让杜村长他们做好上堂的准备。”
府衙接了路仙草的状纸,第二日一早,就开堂了。
骆德义根本没有到场,来的人是他的一个师爷,姓宋。
“柯司衙,好久不见,大人风采依旧啊!”
开堂后,宋师爷没有叙说案情,而是和堂上问案的主官大人寒暄了起来。
“哪里哪里,”柯司衙拱了拱手,“宋师爷倒是神清气爽,红光满面,这是遇到好事了?”
“嗐!瞧大人这话说的,能看见大人您,不就是在下走了鸿运?能有机会一睹大人的风采,当然是好事!”
“呵呵,宋师爷还是如此会说话。”
柯司衙笑起来,随手揪了揪下巴上的呲须。
宋师爷却叹了口气。
“但是吧,总有那些针鼻儿肚子、芝麻眼儿的狗东西,不开眼哪!”
宋师爷眼皮一翻,目光从路仙草身上扫过。
他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些人啊,只会嫉妒我们老爷福运通达、财源广进。”
“但他们也不想想,我们老爷这些年行善积德、修路搭桥,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啊,他们能比得上吗?”
“正是,正是,”柯司衙拱手道:“城主大人也十分感谢骆员外的慷慨解囊,前些时日还与我说起这事呢。”
宋师爷刷的一下,将手里的扇子合上了。
他朝斜上方拱了拱手,“都是城主大人忧国恤民、怜贫惜弱,百姓们如今才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