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亮又道:“路姐姐,我爹娘总是说起你。”
“你这么多年没有消息,他们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但我知道,”阿亮挺了挺胸脯,得意地道:“路姐姐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不会有事!”
路仙草笑了起来。
“你说的没错,承你吉言了!”
阿亮也嘿嘿笑着。
路越走越窄,巷子也越来越偏僻。
路仙草心下诧异,却没有开口。
七拐八弯地绕了好几条小巷,阿亮才在一户门前停了下来。
两扇木头大门破败不堪,将将挂在门上。
要是来阵大风,门板估计就掉了。
黄泥巴的院子,黄泥巴的墙。
几间土屋摇摇欲坠,窗户上没有遮挡,就是个大洞。
这就是处危房,随时有塌陷的风险,怎么能住人?
屋内传来妇人连绵不断的咳嗽声,一个姑娘在给她拍背顺气,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阿亮朝屋里跑去。
“爹,娘,你们猜我遇到了谁?快看看是谁来了?”
妇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喘息。
“哥哥,你不要大呼小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娘不能受刺激。”
姑娘的埋怨声响起。
路仙草进了屋。
光线昏暗,视野不清。
好半晌,她的眼神才聚焦,看清了屋内的状况。
破桌破椅,破烂箩筐摆了一地。
一个男人像是正在编筐子,因为听到阿亮的叫喊,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路仙草定睛一看,正是杜村长。
几年不见,他竟然老了这么多。
当年他不过三十出头,如今也不到四十岁,头发就白了大半,背也驼了不少。
“杜村长,你怎么……”
路仙草吃惊过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妇人被姑娘搀扶着,从里间屋里出来了。
正是阿亮的亲娘。
旁边的姑娘,是杜村长的女儿,阿月。
都是熟悉的面孔,却变化甚大。
路仙草本以为,有了那片田地,天灾又已过去,杜村长一家应该生活得很好。
不说大富大贵,起码也是衣食无忧。
谁能想到,竟是这般光景!
“杜村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路仙草。”
她向往近走了些,让杜村长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