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大腿上有大块大块的红斑,膝盖以下都碎了,小腿骨向外侧扭了出去。
韩大夫收回手,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爹!”
年轻矿工痛呼出声,眼泪涌了出来。
旁边几个矿工都捂住了嘴,哽咽不止。
“让开,让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呵斥声。
几个彪形大汉走了进来。
韩大夫起身,对走在前面的人拱了拱手,“钱工头。”
钱工头嗯了一声。
随即牛眼一瞪,对围在担架前的众人喝道:“都不去上工,围在这里做什么?”
年轻矿工哭声略减,抽泣了两下才回道:“钱工头,我爹腿断了,以后再也不能上工了。”
“这已经是老窟连续三次出事故了,再这么下去,还会有更多的矿工受伤。”
“钱工头……”
“你特么操心可真多!”钱工头粗暴地打断了年轻矿工。
继续骂道:“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些事轮得着你管吗?”
“你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赶紧回去上工,别特么耽误时间!”
年轻矿工怒道:“钱工头,怎么不关我的事?”
“这次塌方受伤的是我爹,下次不一定又是哪个无辜的兄弟,也可能是我!”
“你?等到你的时候再说,别特么废话。”
他一挥手,后面几个壮汉上前,推开众人,抬起担架就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把我爹带到哪儿去?”年轻矿工扑上前,拦住了他们。
“你爹已经死了,我们去帮你埋了。”
“行了,上工去吧,不用谢了。”
钱工头说完,推开年轻矿工,头也不回往外走。
“我爹没死,我爹还没死呢!”
年轻矿工跟在钱工头后面跑,一边跑一边叫。
钱工头一转身,一脚踢了过去。
年轻矿工被他猛力一踢,连退几步跌坐在地。
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
其他矿工围到他身边,看着钱工头敢怒不敢言。
钱工头冷哼一声,“不知死活。”
他又回身向前走去。
……
路仙草跟着小厮往里走。
穿过一条又一条的游廊,过了一处又一处的花园凉亭,小厮才在一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