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到圣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欧慎之迟迟没有动身,丁忧的期限还没有满,他也怕入京后将来被同僚诟病,二则,皇上要清瑶母子同去,他不知道是让人去接她们来老家,还是自己去接了她们再入京。
正在迟疑间,听得家人来报,说是平王府来人求见。他立即请了进来,却见来者是一位年轻人,皮肤稍黑,但气宇不凡。
来人自称叫顾加笑,是琪三公子的侍卫,来传信给欧大人。
欧慎之展开信,承琪这封信和以往的都不一样,写了足足两页,信的开头简单的问候和恭贺,后面却是详细地给欧慎之描写了京城的秋色,提到山上的秋叶如何红的漂亮,宫城边的银杏大道在落满叶子时是如何黄的惊艳,吏部门前的两棵三百年白皮松是如何珍贵,他还提到了望春楼的酒和满庭芳的舞。
欧慎之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一脸茫然。这是承琪欢迎他入京的方式?这不是他的作风,难道这信中另有玄机?
他满腹狐疑地望向顾加笑,但他表情平淡,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他又将信看了两遍,突然眼睛一亮,用笔在信上跳着圈了几个字,连起来就是:“途中有危险,与瑶分开走。”
这琪三心思缜密,怕信在半途中有闪失,就把信息藏在句中,若我欧慎之愚笨些,岂不是读不懂?
但承琪对欧慎之的智商有绝对的信心,他安排顾加笑前去护送欧慎之入京,自己则带着薛彪他们几个在接清瑶母子的队伍到达前先到了吴州。
薛彪真偷了皇后的鞋子。
目的只有一个,他要回承琪身边。
他已经多次和承琪讲,不愿再留在皇后宫中,但承琪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顶替他,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调他出来,便让他坚持一下,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到皇后身边的。
薛彪却受不了皇后的喜怒无常,她时而心情大好,就会对宫人和颜悦色,大加赏赐;时而暴跳如雷,不仅大骂宫人,还要寻机体罚。时而心情郁闷,悲从中来,又会哭哭啼啼。薛彪认为这是她怀了公主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正常,这些都是小事,他怕的是皇后对他的引诱。
有天夜间当值,皇后把他叫进寝殿,她穿着单薄的衣衫,坦露着肩膀,靠在榻上,居然用脚蹭他的小腿。他吓得逃了出去,第二天又被皇后找了个茬大骂一顿,搞得他几乎要骂娘。
我薛彪征战沙场,杀人如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承琪忙着应酬周旋,一时没有顾及,薛彪想着等不知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