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由乐抬眼见其他三人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解释道:
“别这么看我,我们村就指甲盖那么大,互相都认识。”
“陈勇康在村子里风评很好,开了20年货车,跑长途拉货赚钱养家,给村里人都顺路拉过东西搬个家什么的。
他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就是干活很勤恳,又非常听妻子的话。
因为太多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车出事故的新闻,他妻子天天念叨不准疲劳驾驶,所以他接活从来不会连续开车超过4个小时,车上甚至还放了个大公鸡定时闹钟,声儿贼响。
大公鸡一叫,他就找地儿停车休息,村里人都知道。
有人叫他赶时间夜里帮忙多拉一趟长途,给加钱,他都会拒绝,说安全第一,有命在才能挣钱养家。”
“当时调查结果出来,说他在京江高速来回连续跑了三天三夜,运西瓜、运饲料、运建材什么都有。他老婆在家直接哭晕过去了。”
李由乐长吐一口气,说:“一个坚持了20年不开疲劳车的人,突然疯了一样,连续三天在同一条高速上来回拉货。”
“我觉得很蹊跷。”
屋内一时间很安静,唐茭看向霄靖川。
“继续。”霄靖川沉声。
李由乐在陈勇康的照片旁边,放下史万彬的照片。
“那段时间,陈家人都闭门不出。直到两个月后,我放假回了趟家,偶然看见了这个人。”
“当时是下午,农忙时节村里人都下地去了。他站在陈家侧边的巷子口,给了陈勇康的妻子王芬一个黑色的行李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王芬打开的时候我看见了,都是钱,就用手机拍了照片。”
她说着又摆出一张照片。
一男一女站在巷子里的阴影处,相对而立。
一个不大不小的黑色手提行李袋,敞开里面红彤彤都是毛爷爷,而面容瘦削的中年女人对着这
些钱,表情很凄苦。
霄靖川伸手捏住这张关键性的照片,眼底浓黑翻涌。
“说来也巧,我曾经跟着老师参加过江城一个政企合作项目的发布会,正好见过跟在霄荣身边的史万彬。”
李由乐抬眼视线扫过几人,继续说道:
“从明面上看,陈勇康是害得霄董事长重伤濒死的元凶,而史万彬身为霄荣的心腹,竟然时隔两个月偷偷摸摸送来了大笔现金,这怎么都不合常理。”
张奇接话:“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