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哭,比幼稚园放学没按时等到妈妈哭得还要丢脸。
“嘘——别激动,茭茭你别激动,没事了,我就在这里。”
霄靖川听着里面小动物似的呜咽声,心脏被狠狠揪痛了,眼底一片赤红。
他伸手摸着粗糙的木门,声音更温柔了。
“茭茭,你乖,先听我说。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嗯,能、能站起来。”唐茭吸着鼻子抽抽噎噎地低声回答。
“好,你先站起来,躲到边上去,离门远一点。”
门内,唐茭手指抠着门缝,没动。
“别怕,哥哥马上带你出来,好吗?”
察觉到唐茭沉默的抗拒,霄靖川抬起半个手掌,轻轻拍了拍门板,低声哄着。
“茭茭你听话,躲开一点,就10秒,我把门踹开。”
门里传出窸窸窣窣拖动重物的声音,两秒不到就停住了。
“再远一点。”
又一阵窸窸窣窣,这次唐茭说话了。
“好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好歹不哭了。
“好,动静会有点大,你别怕。”
霄靖川站起身,骨节分明青筋如脉的手掌张开,试探着推了推木门。
门板厚重,只有轻微的松动,拉开木栓,上面还挂着一把崭新的锁链。
他盯着那把锁,退开一步。
眼底涌起浓烈暗红,脸色沉得可怕,周身泛起一股浓重渗人的冷戾。
侧身,微屈左腿,五指虚握成拳,一个快速的微蹲再起身,霄靖川劲腰一转旋起健壮有力的左腿,凶猛地踢向门锁左侧十公分处。
“砰!”
锁链应声而断,木门上缘断裂,又“咔啦”一声木质开裂的脆响。
厚实的木门轰然倒地,闷声砸在稻谷包上,激起一阵雾白的尘埃。
通往出口的路上,照进一道宽敞昏黄的光,勉强把半大不小黑梭梭的谷仓照了个半亮。
唐茭蹲坐在2米外,手里抱着巨大的背包,脚边还靠着一个,呆呆的看着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脸的修长身影。
唐茭的模样十分狼狈。
帽子歪了,原本干干净净的白皙小脸上灰扑扑的,还有被眼泪趟出来的几道白痕,水洗似的眼睛红冲得像兔子眼。
鼻尖也一片红,脸颊上有几道擦伤的红痕,上面沁出的血点已经干了,。
大的迷彩服被腰带束着歪歪斜斜,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