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裕清冷瞧了小郡王妃一眼。
小郡王妃竟帮他?
她不知晓长公主府内的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吗?
想必肖府那日后,长公主应该也对她说过,远离自己这种人吧。
想起长公主府内上下嗤之以鼻,避而远之,她倒是胆大且无知。
还是宋尚书教育出来的姑娘,与众不同?
宋枝鹤见人未动,抬手就拉着他衣袖跟着宫令走去。
温嘉裕目光落在那一双白皙软嫩的手上面,蹙眉未语。
“七殿下与温大人因何矛盾?”宋枝鹤边走边问。
“郡王妃想多了,臣怎么会与皇子有矛盾,慎言。”
温嘉裕跟在身后漫步,目光落在衣袖上,继续道,“不过这般拉扯,小郡王妃不觉得有何不妥?“
宋枝鹤回眸瞧了一眼,“在我心底您与我父亲一样,长辈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
温嘉裕到嘴讽刺的话遏制在喉咙处。
他与她父亲平辈是没错,但他与她父亲相差十岁,与她相差十岁,怎么到她的嘴里好似他老态龙钟的模样?
他如今不过二十九,虽年长,但也算青年。
比起她爹,自己算是年轻甚许,她说像她爹?
这是在侮辱谁?
前方宫令抿嘴想笑,头次见温大人吃瘪,倒是有趣。
三公主的偏院很快就到。
宋枝鹤扯着年迈如父亲的温大人入殿。
让宫令点炭火,自己坐落在炭火面前。
“温大人不坐?宴会的时间还有富裕,不如先烘干衣物?不然寒风入骨,想必也不大好受。”
她指了指温嘉裕膝盖处的水渍。
温嘉裕垂眸这才注意到,原本已经习惯了这阴冷温湿的温度,被她这么一说,倒是也感觉到,骨头处有阵阵阴风,吹着骨头缝隙,有些酸痛。
他也不是拘泥之人。
撩开朝服,坐落在她的身侧,伸手去触碰火光,火光温暖,倒是别样感受。
许久都未曾这般温暖了。
“小郡王妃,是有话与臣说吗?”温嘉裕见宫令背着身子走出去,目光转而落在少女身上。
少女含笑,目光纯善看着他,“母亲与我说,温大人聪慧,甚是仰慕,如今一瞧,倒有些改观。”
温嘉裕轻笑,神色不动落在她的脸上,似乎想看清楚她眼底,
“郡王妃说笑了,长公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