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个圆凳过来。
兆佳氏不敢回绝,也不敢坐实,只虚坐着,跟鹌鹑似的,脖颈都微垂着。
舒舒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即便相貌寻常,可也带了几分鲜活水灵,这才一年半的功夫,那份鲜活水灵就所剩无几了。
这也是人家的女儿。
她口气和缓了几分,道:“平日里,你爱什么消遣,看书,做针线,还是做什么?”
兆佳氏以为等着的是训诫,没想到竟是闲话家常似的。
她很是意外,忍不住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舒舒的脸色。
见舒舒和和气气的,并无见恼的意思,她心中松了口气,想了想道:“没个一定,有时候看闲书,有时候做个针线。”,
舒舒看了眼她身上,半新不旧的纳绸袍子,领口掐了三道边,中间也收了腰,看着都精巧。
她就道:“喜欢做针线?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样子?”
兆佳格格起身,战战兢兢道:“奴才闲着没事,瞎琢磨的。”
舒舒赞道:“挺好的,显身段,看着瘦。”
兆佳格格不胖,就是身量高,有些大骨架。
兆佳格格手足无措起来。
舒舒斟酌着,说道:“好人也不能老闲着,那不是憋坏了,回头我拨个铺子给你,你自己琢磨琢磨,看到时候是做绸缎庄,还是做成衣铺子,做的好了,我给你分红”,
兆佳氏怔然,看着舒舒说不出话来。
舒舒看着她道:“我想着,娘娘挑了你们出来,应该还算你们的好运道,要不然做了寻常宫女,二十五岁出宫,这青春也耽搁了。”
兆佳格格觉得福晋的每一句话都记下了,可是却云山雾罩的,一句也没有听懂。
舒舒却晓得点到而止的道理,没有再多哕嗦了,只示意小椿将自己的首饰册子递给她,道:“这是我平日里的消遣”
兆佳格格双手接了,小心翻开着,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