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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过程极其难熬。既是心理上的,又是身体上的。戴蒙一瘸一拐落在最后,他的脸颊与喉咙一样火辣辣的发着热。父亲的指甲修理得很难看,这对于扇别人的耳光十分有利。筆趣庫
姐姐桃乐丝慢慢落在他身边。“你干嘛那么看着我?我不是为了告密。我追着你到栗子树旁,看到夏佐把你抓住了。”在辩解之余,戴蒙注意到她极力压抑的好奇心。果然,没等他回答,桃乐丝问道:“他没揍你,还请你吃东西了,你怎么办到的?他跟你说什么了?威胁要把你钉在树干上?”
“没有。”最后一句无端的猜测使他忍不住开口。“他只是在给我讲故事。”
“睡前童谣?”她诧异地挑眉。
“你们都知道的故事。关于‘乌鸦之家’的。”突然间,戴蒙想起来,这个名字似乎就是一个大孩子取的。教堂里并没有乌鸦。他肯定也清楚其中的原委,却不告诉我们。
姐姐一下子失去了兴趣。“那个鬼地方……你知道了也没什么。”
“还有别的东西。”她的关心虽然招致了不怎么完美的结果,但毕竟出于好心。戴蒙正对威特克的经历感到难过,他不假思索的就与桃乐丝分享:“夏佐先生的弟弟一家都在十五年前死了,他说我像他的小侄子。”
谁知道桃乐丝没表现出半点同情。她狐疑地盯了戴蒙肿起的眼睛一会儿,仿佛在审视他是否在胡说八道。
“戴蒙。”姐姐的低声几不可闻,于是她凑近了男孩的耳朵些许。
“我得告诉你,谁都知道猎人没有弟弟。他只有一个嫁到威尼华兹的小妹妹,他妹妹也没有儿子。”
话音未落,桃乐丝挺起腰,大步超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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