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幸运,戴蒙。别跟小镇里任何人提起十五年前,记住,别到处说。”猎人任由戴蒙在他的放纵下变得大胆。他凝望着午后的云层,注视它们被凛风驱赶至小镇的天空,又在神秘的限制下逐渐平复。
威特克·夏佐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亲切。他的眼睛里没有友善的光彩,那种深邃不仅仅是云影的重叠。“我本来有个弟弟。他在威尼华兹干着倒卖皮毛的活儿,成家后有三个儿子。”
好的开头往往意味着糟糕的结尾。戴蒙早就熟悉故事的套路了。但听到猎人说起故事来毫无阻碍的用“我”来叙述,他还是不由得脸色苍白。
“他……他被杀了吗?”
“不准确。德曼幸运地逃过了圣骑士的利刃与贵族排除异己的清洗,他逃到篝火镇,投奔我。但他的两个儿子死在威尼华兹,妻子则被指控为恶魔而套上绞索。行刑人告诉德曼,最近城里的柴火不够用,而且这样能少受痛苦。”
戴蒙沐浴在阳光下,却感觉浑身发冷。
离开威尼华兹使他付出了最后的代价。威特克将蜜酒一口喝干。“德曼的最后一个孩子在路上遇到了真正的恶魔。最终只有我弟弟一个人到达篝火镇。我带着哀悼迎接他,结果他在晚上就自杀了。”
“……我很难过。”
“让你别学摩顿,他的装腔作势就和小丑一样夸张。你的难过我看得很清楚,这种话就不要说出口。”
猎人忽然说道:“你跟我的小侄子很像。”他没再说起“光辉”和屠杀的事,而是阴沉地一笑。“秘密都告诉你了,篝火镇的,威尼华兹的,还有我的故事。赶紧走吧,小鬼,你在我这儿什么也得不到啦。”
独自悲伤是得不到慰藉的。男孩还想说什么,但院子的门被撞开了。他吃了一惊,正要回头——
“戴蒙!”阿普顿的嗓门令人恐惧。男孩僵硬地转过身,看到桃乐丝在父亲身后探出半张脸。她一直没忘记那次。戴蒙总算明白,父亲是如何预料到姐姐不适合当修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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