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闻淮来时,依然是纤尘不染、出尘脱俗的模样,他走到祁宴的床边,眼神颇为冷淡。
“何事?”他问。
祁宴上下打量了祁闻淮一眼,叹息道:“皇兄昨天把孤折腾得不轻,这会儿自己倒是捯饬得干干净净了,就这么把孤扔在这儿不管不问。”
祁闻淮一时失语,他顿了顿,才说:“无需我伺候你,宫外候着那么多人。”
祁宴挑眉,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顿时上身就在祁闻淮的眼前毫无遮拦,修长矫健的身形,流畅优美的肌理,还有深深浅浅、看起来颇为可怖的各种痕迹,都在午后的阳光下一览无遗。
“你干什么?”祁闻淮皱眉。
“我现在可是这个情况,皇兄舍得让我给外面那些人看吗?”祁宴说。
祁闻淮沉默半响,揉了揉眉心:“你到底是从何时起变得这般……”
油嘴滑舌、毫不着调。
明明他记忆里的祁宴还是个沉默寡言、像个小狼崽子一样的孩子。
他见自己不动,祁宴好像就没有盖上被子的打算,便只能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替祁宴盖住上身。
“就算你没有羞耻心,也不是身体就不知寒了。”他说。
毕竟还是春天,气温颇凉。
祁宴却顺势半靠在了祁闻淮身上,那温热而柔软的触感隔着几层外袍似乎都在灼烫祁闻淮的肌肤。
“你又干什么?”祁闻淮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祁宴却语气微颤地说:“刚刚起得太快了,腰疼。”
他的腰本来就疼得不行了,刚刚为了逗祁闻淮,没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坐起来了,这会儿更是疼得够呛。
“皇兄给孤揉揉吧,好不好?”祁宴问。
祁闻淮没回答,但是过了半响,依然微弯下身,替祁宴揉着后腰。
这时候,他忍不住想,要是有内力在,度一些给祁宴,他应当能缓解很多。
不过,他的内力被祁宴散了,也算这个小崽子自作自受。
揉了一会儿,宫人端着一些汤盅来,祁闻淮放开手,又拉了拉祁宴身上的外袍,说:“快点喝了。”
“皇兄喂孤。”祁宴说。
“……”祁闻淮看着他,“你是腰疼,不是手断了。”
“但是孤没力气了啊,力气昨晚都用完了。”祁宴理直气壮,“而且这本来就是皇兄害得,皇兄不负责吗?”
在无赖这方面,祁闻淮是一直都斗不过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