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奉?”
刘备尴尬神色一闪而过,淡定说道:“曹公子若想见此诏令,可待我大军兵临许都城下,再邀公子一观。”
曹昂道:“就凭区区你这数万人马,也妄想兵临许都,看来刘使君早就忘了,被吕布杀得丢妻弃子的田地。”
饶是刘备修养再好,也架不住曹昂如此挑衅。
自黄巾起义以来,输多胜少,最要命的是,连一块地盘都没有。好不容易得了徐州作为栖身之地,不小心被莽夫吕布偷了家,还将妻子给扣押了。
如今在他大喜之日,在宾客满堂的场景下,旧疤重提,不免脸色涨红。
“曹昂,我念在你孝廉出身,一再忍让,若再无力,休怪我刀剑无情。”
刘备说罢,兵士们纷纷上前一步,形成压迫之势。
典韦大步迈出,擎出双戟,挡在曹昂身前,怒视众人,喝道:“谁敢上前一步,死!”
众兵士听过其“恶来”之名,濮阳一战,宛城之战,典韦一人持戟守住辕门,不让敌人进犯一步,足见其勇猛。
“恶来退下,区区小兵,不足为惧。”
曹昂让他退到身后,问道:“使君,是否真有‘衣带诏’?”
刘备嘴角微微一扬,不知道曹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道:“这是自然。”
“那‘衣带诏’上,是否有董承、种辑、吴硕、王子服、吴子兰等人名字?”
刘备脸色大变,这“衣带诏”如此机密之事,曹昂岂会知晓。
要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董承等人可就被曹操满门抄斩的,霎时间,他眼中浮现浓浓杀机。
“董承乃董贵妃之父,居心叵测,企图效仿大将军何进,把持朝政,故而密谋勾结,欲以这‘莫须有’的诏令,陷害我曹家。”
“众所周知,我父自从迎天子后,未尝因功自傲,皇帝封赏,也只官拜司空。而董承呢,仗着自己皇亲国戚,不仅官拜车骑将军,还企图陷害我曹家。”
刘备怒喝道:“你胡说,曹操挟持皇帝,至于官职,呵呵,实权哪有他的大。”
曹昂笑道:“我父匡扶汉室,反倒成了逆贼。那董承只是命巧言文官,就是忠义之辈,是何道理?”
“董贼害我曹家之心不死,暗中结党营私,假传皇上诏令,妖言惑众。实话告诉你,如今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可笑使君还想与他们一同谋逆。”
他的这一番话,无疑是在告诉徐州士族,以董承为首的反曹势力,已是岌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