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陶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惠城,面对一堆内忧外患的烂摊子!
阮涎沫支不了招给阮陶。
朝堂和边关的形势瞬息万变,阮涎沫也不可能提前预料到所有的情况;就算能,这些错综复杂的细节,他也没办法悉数交待给一个头脑简单的女儿。
阮陶身边除了几个侍卫,丫鬟,就是一个管事妈妈,内宅之事还能照看,但朝中的风诡云谲,哪里是随随便便一个管事妈妈能理得起的?
阮涎沫浸淫朝中二十余年,知道轻重。
他要是能放心将应对之术交给阮陶,那阮陶身上有点东西。
所以,阮陶能带南平侯府阖府上下入京,无论是不是阮涎沫的主意,能借曲少白之手安稳回京,阮陶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而这盏的并不省油的灯,还有意思得很。
抵京当日就昏倒在马车里,陆叔叔和卢老太医都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醒来当日,就同平安侯夫妇撕得鱼死网破。
当然,主要是有人单方面被撕得鱼死网破,阮陶这处应当还没破。
而事后不管京中的风言风语传得如何厉害,她都窝在府中插花养神,可以从晨间插到下午,中途听府中的孩子背书,教傅毖泉做事,从平安侯府顺便讹过来的猫不到两日也养熟了……
是!
这些都是宫中的眼线给她的册子。
阮陶每日的作息都极其规律,然后对待府中孩子的态度,看心情……
然后再甩一个大包袱给海凌尘。
她自己日日闲适在府宅中插花,反倒是海国公日日让人盯着海凌尘同南平侯府的老夫人……
每日看着宫中眼线递来的册子——
这么着急入京,应当有一半是为了傅长歌的爵位。
她特意不召见,是想逼阮陶自己沉不住气。
看阮陶这处的反应。
真实反应。
尤其是,看她同许晋安是不是私下有走动。
但这位阮陶,阮大小姐,南平侯夫人,不要说走动,就是在宅子中不挪动,都可以见了不少京中有名的教书先生,还包括不少大家。
傅长歌的事干脆一句不提,转而去盯府中几个孩子的课业……
呵!
怕是深谙如何搅一滩浑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不管是早前陆致远和卢老太医亲眼所见,然后亲口告诉他的;还是南平侯府的暗线每日写在册子里的;甚至,还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