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引得宋青昭侧目,“我乃朝廷所派巡查御史,岂能因刘氏权势滔滔,就坐视不管?”
“官员功过,自有朝廷、有吏部衡测,大人只需据实以报,何苦与当地府衙争执?”沈骄阳有些焦急劝导。
他历来知道宋青昭与刘秉文有怨,前世刘秉文便多次与之为难,弄得宋青昭疲于应对,而失去了不少机会。
若是他们之怨,皆因图州之事而起,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谁知宋青昭横眉冷对道,“皆因人人都如你所言,避重就轻,才导致如今这朝廷混乱,官员庸碌!若我不见便罢了,我遇见了,便一定要管!”
沈骄阳也怒了,他道,“我不过一个小小书生,却也懂得不能因小失大,误了大事。若大人因为一时意气,惹得刘氏与你为难,怕是大人心中野望,终究难以实现!”
说完,便转身而去。
宋青昭皱着眉头看着沈骄阳带着薄怒的身体,不由得想起了父亲的话。
“过刚易折,强极则辱,昭儿,在这广场光靠着一身正气满腔热血是不行的。你要先学会自保,才能保护别人。”
咬了一口果子,宋青昭看着一旁可怜的夫妻两人,却还是忍不住想到,若不能法纪严明,若不能维护公义,那他读的书又有何用!
目光坚定的落在城门,过了好一会儿,图州知州才慌慌忙忙的赶了过来。
图州知州看着年纪不大,面色尚且青涩,见到宋青昭,先是哆嗦了一下。
“宋大哥,你,你怎么来了。”图州知州一见宋青昭就抱怨了起来。
宋青昭脸色青黑,“齐文成,你就是这样当图州知州的?你可对得起你父亲齐大人!”
齐知州苦笑的看着宋青昭,“宋大哥,既然都到了图州,何不随我回府衙详谈?”
于是在众人的注目下,齐知州领着面色不善宋青昭进了城。进城前,宋青昭还专程呵斥那几位守卫,不许对那对夫妻无礼。
待宋青昭和侍从进城之后,那些守卫又开始收起了入城税。
刘琼摇头道,“这位宋大人脾气挺大,可毫无用处。”
沈骄阳却眸色微沉,原来图州之事,刘家扯了齐家入巷!宋青昭可以与刘家鱼死网破,去不敢真的把齐家也拉下来。齐文成再不济也是齐家嫡长子,齐家是如今太子的舅家。
齐大人一生英明,却因太子被皇帝所猜忌,处处打压。蛛丝网布,乱如麻蝇。
一行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