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琼冲他吐了吐舌头,以示不满。
沈骄阳却又拿了两沓字,“写完这两沓字,就可以开始练小字了。”
无异于放暑假前,老师留的暑假作业,让人有恨得牙痒痒,却不敢抱怨。
一路煎熬的,终于到了图州。跳下马车的刘琼,留下了久违激动的泪水,实在是这一路沈骄阳太过于严苛。
比教导主任还令人畏惧!
“孝叔,前面怎么这么堵呀。”刘琼皱着眉头问道。
孝叔见怪不怪道,“这图州进城做生意,要交入城税,没几个铜钱,可不少乡下的货郎可不愿意交,常常和守卫起冲突。因此进城要些功夫。”
沈骄阳拧紧了眉头,“南燕税律从未有过入城税。”
孝叔笑道,“沈公子,你是读书人,学的都是圣贤书,自然不知道这人间事了。这图州是刘大人的家乡,几年前还叫图县呢,后来才撤县立州。在图州,做主的可不是知州,是刘家。这入城税自然也是……”
孝叔暧昧的笑了笑,可沈骄阳和刘琼自然是心领神会。
刘惠如今任中书侍郎一职,极其擅长揣摩圣意思,又生的能言善辩口舌伶俐,因此比刚正不阿的宰相更受皇帝喜欢和信重。
也不是没人向圣上进言刘惠之过,可刘惠铁血手腕,总能在圣上面前分辨,那些进言之人都被他一一料理,不得善终,也渐渐无人敢说了。
几人在门口排了半天队,忽然听得前面一阵喧哗之声,接着传来守卫厉声的呵斥和断断续续的哭声。
刘琼拉着沈骄阳冲到了人群前面看热闹,只见有一对夫妻正被五六个守卫围着拳打脚踢,那丈夫紧紧的护着娘子,可守卫人多势众,还是不少拳头和脚落在那妻子身上。
这对夫妻的衣衫上是一层层的补丁,人也瘦的如干柴。那些壮硕的守卫拳打脚踢,仿佛能听见两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两人的叫喊声渐渐凄厉了起来,刘琼看不下去,刚想上前,却被沈骄阳拉住,冲他摇了摇头。
这时,旁边的马上一位青年大叫道,“住手!都给我住手,天理昭昭,难道没有王法了吗?你们竟敢在这动用私刑!”
那青年脊背笔直,剑眉星目,跳下马径直走到那群守卫面前,义正言辞道,“你们还不放开他们!”
后面的人都对这位青年窃窃私语。
刘琼见他衣着布料讲究,那双靴子更是精致的很,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因此丝毫不担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