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由林卿将其的日常起居一并料理了。”
这话……也就是程铮此刻说得好听罢了,论其间的真实原因,怕是程铮担心自己在那人的面前一出头,那人也就会紧随着没了性命——譬如今日。
皇帝略略一顿,也就很能明白程铮的未竟之语了,便越发的不想纠缠于这个只可能叫人越发头疼的问题之上了。
就对戴权点了点头,又扬了一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戴权忙又道:“待得奴与他分说清了自己的身份,他也是大喜过望,道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自己竟也有能得见天颜的一日。”
这次,不必皇帝再以目光示意,程铮便就会意的在旁边配合解说了起来:“父皇莫怪,只儿虽之前便有吩咐林卿将这人接进京来,也不过想着若儿之后的行事有什么疏漏,这人可就近查缺补漏,又哪里能料到……”
能料到有朝一日竟事要将他带到皇帝面前来?
自然是将人藏得越深越好,更无需再去教他些什么面圣的礼节了。
皇帝很能理解程铮的无奈:毕竟,这证人的存在对太子而言不说是杀手锏,多半也是极为要紧的,就这么被逼到了自己的面前,逼到了大庭广众下,想程铮也该是有一腔的抑郁憋闷在心里,不知该如何发泄才是。
尤其是这人此时正面对的,可不止是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而合该是生死边缘才对!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皇帝是个几乎不存在什么同情、同理心的人,只此时也不知是否有因着自己亦有同程铮处于同一同病相怜之处的境地之中了,竟是难得的对程铮生出了些许怜悯之情。
……却也不过如此罢了。
就在这情绪短暂、轻浅的掠过心头之后,皇帝也很快的将其再抛之于脑后,就继续……且很是和蔼的对戴权道:“你继续。”
戴权也不免就被皇帝这难得的和蔼吓到心跳都要停了一拍,便也有紧随其后定了定神,却是连再开口时的声音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因……因着考虑到这人事前并未见过宫里人,奴婢也着实有些怕他会在面圣时冲撞了陛下,便就略耽搁了些时候叫了他先……嗯,练习了些许礼仪。”
——耽搁了时辰是真,可要说戴权耽误时辰是为了是为了练习礼仪,那也真真是任谁都不信的。wap.bΙQμGètν.net
好在听这话的众人皆是有默契的:哪怕程铮呢,也都坦然接受了这当着他面儿放出的欺骗之言,还不忘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