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忽然就意识到自己之前的不祥预感究竟不祥在何处了——
管自己自诩捏到了这些禁军的什么把柄,都不能不顾及禁军是直属于皇帝的力量,故也无论皇帝使唤他们做什么——更无论他们此时在做的事儿又到底同军事相关与否,他们都是有绝对充分的‘底气’拒绝旁人对他们的询问的。
哪怕这位余姓官员以及他所处的刑部现下里在做之事儿实是续禁军之所为吧,但禁军也不是不能就对他要求的‘信息交接’置之不理的。
不服?
成!
别管你想知道些什么,都自个儿问皇帝去吧!
……所谓直属,也意味着对除去皇帝以外的所有人,禁军都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而不领——除非你有本事压得皇帝亦低头!
但也显然,这位余姓的刑部官员是没得这份本事的。
对此,他自己也十分清楚,故在听明白李副官的言中之意后,便是整张脸都克制不住的青白了一回,最终也只能再咬牙憋出一抹笑来:“下官不敢,只下官亦是领了皇命来讯问贾家一众人等的,这乍瞧见贾家二老爷并未如传言中那般中风再不能言语,心中也未免会惊诧万分,只现下里瞧来……”
“恐是传言有误会?”
可惜,便他自诩这话已很是委婉的给双方一台阶下了,对面的人……也未必就同样愿意退回一步了。ъìQυGΕtV.net
就听得那李姓副官道:“既是传言,想也知晓其间必有不尽不实之处,既大人也是刑部里的老人了,又如何会犯下这轻听轻信任的错误?”
……
纵余姓官员料得对面人怕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呢,都不免会因他这宛若指点实还带有不屑的语气给气得笑了。
——再想不到这人竟是能强硬至此的……也不想想他可又有强硬的底气?
就也冷硬了神色:“将军所言甚是,只下官依旧不能明白——”
“纵将军自诩所领差事为陛下亲自吩咐,但下官亦是在为陛下分忧,若将军真不愿配合,那下官也只能腆着脸求见一回陛下了。”
当即说得李副官眉梢就是一跳。
这人……是打算豁出去了?
说真的,也不管李副官再是将自家的‘权责’说得天花乱坠,乃至于摆出一副皇帝之下的你们在我面前都是蝼蚁的模样出来,但真到了论一论他的底气又是否真来自于皇帝的亲许?
那他也还没真傻到会纵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