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质问得李副官也不由收了笑,面色一沉,很是沉出一股子带有杀伐的不怒自威了:“还请余大人莫信口开河。末将虽拙,却又岂是敢辜负圣恩之辈?”
……余姓官员是读书人,科举出身文路晋升。唯好在其入职便就呆在了刑部,也能算是文臣里少有的见识过血腥的人了。尤其当这位李姓同知虽也算身居高位,可终究不是靠着战场上拼杀来的功绩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
太平年间的京师军队,多半都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其有能与否,也并不在于杀敌上。
所以便李副官沉了面色,余大人一届文官竟也承受住了那份刻意释放出来的压力,还能反而扬起了一脸的笑:“李将军切莫气恼,毕竟这到底辜负圣恩与否……也终是看如何做的而不是如何说的,不是吗?”
不想,也就在余大人反挑衅了这一回后,那李副官却是平静点点头,还很是认同的就道:“确是如此,只——”
“只大人既也知晓这道理,又如何会就信口开河的给末将定罪?”
还定下辜负圣恩这种不止毁人前途更可能断人生路的罪名?
气势汹汹,可惜余大人不但不会就这样被问住,甚至瞧他那神情……他竟是还跃跃欲试的就等着这一质问呢:“下官如何会出此言,将军当真不能明白?陛下派将军驻守此地,是对将军的信任,可您却是……”
“纵将此事拿到陛下的面前圣裁,怕也是说不过去罢?”
余大人长叹息了一声,语气里好一副‘你为何迷途不知反’的惋惜。
然后就遭遇了对方非但不领情还试图反击的冷酷:“大人这却是话里有话罢?”
李副官也且争锋相对的眯了眯眼眸“只大人也该清楚,便陛下,也仅是命了我们看守贾家府邸,旁的可是一概不论的。”
“将军果真清楚陛下令您看守贾家的圣命为何?”余大人蹙眉,虽隐有一线不能明白的焦虑悄然泛上心头……但已至此时了,自己语调里的气势也是如何都输不得的:“若您真有清楚陛下命您看守贾家之令,却不知您这一看守,又究竟守了些什么?”
继而笑容竟是恶意得更明显了些:“又到底看了什么?”
李副官就沉默了一瞬:他不是不能明白这人为甚将‘看守’一词拆开还偏将‘看’字放在‘守’子之后,只也正因太明白了,才能好以闲暇的正对着对面人一笑,笑容里满是挑衅:“大人……真欲知晓?”ъìQυGΕtV.net
余姓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