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了张皇后,总算让张皇后安心了些。
张鹤龄回完话后眼角才瞥了瞥周寿,心里暗笑,原以为周寿会随便带过,他还准备找时机提呢,没想到周寿还力求严谨。你周寿恐怕还不知严重吧,当然,或许知道,但大概觉得无所谓,因为事实就是,周瑛确实被打了。表面上看,也确实是无故,要论起来,周瑛还先有解围之功,他们张家恩将仇报了。
张鹤龄依然不理会周寿,因为有比他们更关心事情性质的人在。
御座之上,朱佑樘沉声道:“未曾想,京师之地会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发生。离京城只几十里,堂堂大明伯爵,在已知身份之下,依然有人敢于围攻。是想作甚?造反嘛!”
“顺天府及大兴县,朕倒要问问他们,就是如此来帮朕管着这一府一县,这还是京师,若是再远一些呢,是否有一日就是朕巡到何处,也有人敢围住朕,绑了朕!”
朱佑樘怒气勃发,此时的他,倒是帝王之气十足,殿内眼见着气氛压抑了许多。
“皇帝,息怒,差事没干好,罚,若是再不好,换人就是。切不可因着臣子们的不作为,气坏了身子。”
周氏毕竟历经几朝,虽是未曾过多接触朝政,但一些觉悟是有的。她感觉方向要偏,因而赶忙安慰皇帝,把话题往回引。
比起她,张皇后明显就稚嫩许多了,此刻张皇后只顾着关心自家弟弟的人身安全。
“皇祖母,朕确实生气啊。我大明立国才百余年,如今已到这般艰险了吗?是朕这个皇帝做的差了吗?”
还有些敏感的自我怀疑倾向呢。
张鹤龄不由的心里再次嘀咕。
周寿可没想那么多,他反而觉得正是好时机,因而,他继续奏道:“陛下!臣也觉着确实荒唐,听犬子所言,那伙人极为凶悍,他也是顾着勋戚之谊冒死上前的。正因臣子出手及时,这才未使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也正是因于此,臣才会更加的痛心。寿宁侯赶到之时,臣子已是稳住了局面,臣纵不奢望寿宁侯对臣子解围之义感恩,然怎反而加害呢?这般作为,如何……”
说着说着,周寿又是声泪俱下,都有些哽咽着继续道:“陛下,臣请陛下,为老臣及犬子作主,惩治寿宁侯,以正朝廷之风,以彰勋戚之义!”
周氏也跟着痛心道:“皇帝,听庆云候此言,寿宁侯确实做的不对。勋戚是朝廷柱石,与国同休,此一举,有些坏了勋戚间的情义。外臣们见了,还不越加觉得这些勋戚不堪。若是不严加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