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听好了,看你是刚来的份上,就听小爷说清楚,要是以后还不认人,立马滚蛋。
第一,这条街的暗门子是庄嬷嬷的地盘,你要在这求饭,就得上供分利,这是买盘!”
“第二,棋盘街的勾栏院由百花楼琴嬷嬷掌管,你还得去贴红,这是开盘!”
安春风冷了声音:“我不认识你们,也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盘不盘的。我只知道租房子是牙行的,你们要我搬出梨花巷,就先让牙行退我租金来!”
白脸以扇掩脸,翘起兰花指吃吃轻笑:“看你也不是黄花大闺女,都住进梨花巷还装什么样。
庄妈妈的眼睛可是毒得很,你这种人她早就见多了,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在我们面前就别硬撑。”
他说得很自信。
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头梳妇人髻,戴着一朵青花,身上是洗得褪色的半旧布裙,看起来就是个良家妇人,而且容貌不俗,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扭身转腰自有一股风流。
在内行里家眼中,这种女人比起瘦马更韵味十足。
以他的经验来看,这种寡居妇人单门独户住在外面,就是干那营生的,不过是遮遮掩掩不敢承认。
即便不是,有今天自己这一说,以后也是了!
见这个小白脸贼眉鼠眼的打量自己,安春风一股贼火直窜脑门。
她一向不喜欢跟人有争强好胜。
前世的生活经验告诉她,能退一步就退一步,打输了住院,打赢了坐牢,能避免的矛盾尽量避免。
但“退一步”,绝对跟忍气吞声沾不上边,尤其是肚子正饿,提着食盒还吃不成的时候。
安春风脸一沉,厉声道:“你才是婊子养的,胡言乱语滚远些!我已经说得清楚,不认识你们什么妈妈嬷嬷。我是清白人家不容你等侮辱。”
听到被骂“婊子养的”,白脸的脸这次真的白了。
他是青楼生,青楼长,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还真的是当娼妓的娘养大。
这可是他最刻骨铭心的痛处。
“庄妈妈!”白脸红着眼睛向胖妇人撒娇。
妇人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咬着烟杆,对两个壮汉道:“皮大,皮六,去掌嘴,让她清醒清醒,都是滚了泥水的人,还怕什么脏!”x33
一个壮汉应一声,撩起袖子上前就想抓住安春风的手臂。
这种装傻充愣的女人他见过,只需要两耳光就能让她老实下来。
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