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瑢看着她,无奈轻笑,“原本我只想传些情报给北燕,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在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用不到两年的时间夺权,更没想过要做南诏太子,你是唯一的变数。”
“可我当初找你时,你分明已经有此计划。”
她记得景瑢当时答应得很勉强,当时她觉得景瑢是被自己逼的,但现在认了解他后,宁曦敢确定他很早就又此想法,才会当夜就答应了她。
他不想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
景瑢的笑有些局促,“我的计划不是夺太子位,而是你。当日无论你同我商议什么事我都会答允。”
宁曦默然。
有种被人一直算计着的感觉。
“不过你提的建议也给了我新的思路,我在北燕的话语权并不重,若能做到南诏太子,我便可以从北燕那谋取更多我想要的东西,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他道。
宁曦对他言语间的讨好视若无睹,扳着脸接着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他不是景瑢,不是那位南诏质子,皇帝不是他的父亲,南诏更不是他的家国,他没有半分道理需要对南诏负责。
宁曦觉得若是她的话,她心里会纠结,但最终还是会选择回北燕做自己未做完的事。x33
景瑢却道:“我会用权势和地位同北燕谈判,但不会将南诏拱手送人。”
他看着宁曦,宁曦也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了原因。
是因为她。
南诏有她的家,是养她的国,她更是守护南诏的宁家军的首领,无论景瑢是何立场,她都只能与南诏站在一起。
“那北燕那边你怎么应付?”宁曦暂时压下乱七八糟的心绪,尽量冷静地接着提问。
“我的事我自己会承担,北燕的事虽麻烦,但也有迹可循,你放心。”景瑢少见地正经着许诺什么。
事到如今宁曦也只能相信。
她看向一旁的牌位,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为何一直收着他的牌位?”
景瑢不是自苦的人,更不是通俗意义上的善良的人,他不可能因为可怜或是同情去做一件事。
景瑢淡淡道:“他的身份很适合我做事,我借了他的身份,总得回报些什么。”
宁曦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果然,景瑢接着道:“他说他恨南诏,也恨北燕,恨一切不将他当人对待的人,他觉得死是种解脱,所以后来他倒掉了北燕太医送来的药,只一个人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