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地问:“如果她全部想起来会恨你吗?”
赵凌云淡淡一笑:“她恨不恨我无所谓,难道我还怕她吗?只不过前世是我负她,令她如此痛苦,留下了如此强的执念,已经是我的罪过了,我不能让她的痛苦延续到这一世。”
我知道赵凌云只是对她有愧,可是听到他这么为她着想,还是有些醋意。但是急于让他跟她撇清关系,就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赵凌云说:“我们得马上拿到那双鞋销毁,不让它落到她手里。”
我点头说:“好好,不过放心,她今天没凑够钱,也许明天才会去砚池家里成交。”
赵凌云说:“那我们先下手为强,这就给你朋友打电话,说那双鞋你要,这就过去拿。”
我有些不忍,因为李砚池是个讲信用的人,她信誓旦旦把鞋许给柳六六了,谁都不会给,我忽然提出我要,不是为难她嘛。
赵凌云安慰我:“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就撒个谎吧,说柳六六没凑够钱,让给你了。”
想想这也是为柳六六好,我就只好做小人了。
我拨通李砚池的电话,张口就说:“砚池,那双绣鞋我要,价钱还可以加。”
那头的她愣了一下,说:“刚刚柳六六拿走了,钱我都收了的。”
“啊……”我看向赵凌云。
赵凌云摆摆手,说算了。
我就随便敷衍一句和李砚池再见了。
我挂了电话,看着赵凌云焦急地问:“鞋已经到她手里了,怎么办?”
赵凌云反而淡定地说:“认命吧。”
我可睡不好觉了,在他怀里翻来覆去的,嘴里也不停地说着各种后果……还是赵凌云轻飘飘给我一句话:“随便她怎么折腾,我都是你的。”
我嘻嘻一笑,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说:“其实呀,根本不用担心她,她肯定是以为你也是赵凌云将军的转世,难道这一世还能为前世负责去?笑话嘛。”
赵凌云说:“嗯,想开就行了,睡觉吧,经期得好好保养身子,早睡。”
我“嗯”了一声,乖巧地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我被手机铃声叫醒,闭着双眼拿过手机,懒懒地“喂”了一声。
那头是柳六六幽幽的声音:“香香,我给你讲一段完整的故事。大宋的军帐里,那个柔弱的女子坐在床上,一针一线地绣着一双鞋,那鞋比着她的三寸金莲绣的,尖尖细细,像菱角,像月牙……然后,我知道,她期待着晚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