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萱一句话,就把贵妃这根炮仗点着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横竖要把这个没来由的罪过按在她头上。
眼见着贵妃越说越气,她目眦欲裂,头发都要根根竖起。
这副样子倒是比柴恢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母子连心,都是一路货色。
庄子萱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最后的耐心一字一句道。
“臣女没有勾引七殿下,臣女之父也不是罪臣。”
“还敢狡辩!那碗安胎药,不是你爹庄范给我的么?害死本宫的一个孩子还不算,现在还要再害恢哥儿不成?”
“那碗安胎药经过多少人的手,娘娘为何一口咬定臣女之父是谋害娘娘的凶手,有谁会不要一家老小的性命和前程,而去谋害一个素无相关的孩子呢?况且那时一种西域的毒药,价值万金,极为罕见,以我庄家的能力,绝无可能得到。”
庄子萱凝神看着贵妃道。
“还望贵妃娘娘三思。”
那碗安胎药是贵妃的心病,饮下去之后不但孩子没有保住,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这个无头仇怨,比天大的黑锅,一直以来都是由庄家背着的。
“本宫不管,是你爹将那药递给本宫的,他就是凶手!”
庄子萱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完全不讲道理,今天似乎是要一并在她身上清算。
福安见贵妃一张脸气的雪白,忙不迭跑上前来。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就由我来管教,娘娘若是为了她气坏了,可怎么得了啊!”
福安不动声色的瞪了庄子萱一眼。
他脸上虽然是一副焦急的神色,可是庄子萱却注意到,他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人几次三番被庄子萱抢白,在冠军侯面前吃瘪,今日端的借着贵妃的怒火,在这个小女子身上找补。
山雨欲来,大厦将倾。M.
一个是皇帝最宠爱的女人,一个是与庄子萱有宿怨的大太监,这样兴师问罪,庄子萱看似已经无路可逃。
“冠军侯今日若在,也救不了你,庄子萱,你现在跪地求饶,说不定娘娘还可以留你一条命,否则的话——”
福安站在贵妃身前,两人紧紧盯着庄子萱,可她的肩膀却动也不动,目光低垂,衣摆垂地,眼观鼻鼻观口,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既然没有觉悟,那也没有原谅的必要了。”
贵妃发出一阵阴森笑声,指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