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人犯焚烧医馆,破坏典籍,就算没有真的发生,可这样歹毒的心思未免不让人心惊。
眼见着那壮汉终于松口,庄子萱眉心一动,紧紧盯着面前身材魁梧的男子,迫切的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个答案。
“侯爷,那个指使我们的人就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门口忽然响起的一声马嘶打断。
壮汉回头一望,脸色陡然突变,膝盖一软伏在了地上。
其实不用说出口,那答案也已经写在他脸上了。
庄子萱顺着他目光看去,只看见青石板路的尽头,一架耀目的金色銮驾正停在庄家医馆的大门口。
大太监福安从马上翻身下马,踏着满地飘飞的纸钱,恭敬的打起了帘子,从銮驾上扶下了一个衣着华贵的丽人来。
底下跪着的一众抠脚大汉早就没有了刚来医馆时的气势,一个个如同缩头鹌鹑一般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好端端的白着脸干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女子发出一声轻笑,底下的人抖得更厉害了,好像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美人,而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庄子萱飞快的扫了一眼,只见那女子一双丹凤眼,两条吊稍眉,万缕青丝绾顶,满头珠翠耀目翠金,薄如蝉翼的金纱衣裙上遍绣华虫锦鸡,远远看去像一只耀武扬威的孔雀。
她纷飞的思绪还没来得及收拢,只觉得肩膀一沉,她飞快的扫了一眼身后,只见敖霄在默默使了个眼色。
这才发现,这周围只有自己和他还站着,其他人早就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其实不用敖霄提醒,单看福安对她恭敬的态度,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好惹的主。
冠军侯不动声色的挡在庄子萱面前,向面前的美人插手施礼。
“臣不知道贵妃娘娘至此,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原来是柴恢的母亲,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也对,除了她谁还有这个胆子,敢用乌眼鸡皇帝才能用的车驾?
庄子萱恍然,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特意乘着逾矩的天子銮驾前来示威,未免过于小题大做,法子也不大高明,也罢,有其母必有其子,柴恢嚣张跋扈的性格,和他这个亲娘自然脱不了干系。M.
贵妃冷冷的目光越过敖霄的肩膀停留在庄子萱身上,脸上却泛起笑容来。
“敖将军这说的是哪里话,知道你来的勤,可是今日能遇见,也算是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