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炕上,“您只要别嫌我碍眼就好。”
“我没你那么不识好歹。”
苏皖知道顾政屿内涵的是她和他大哥私奔那件事,这件事他怕是能说上一辈子。
她现在合理怀疑,这人是想要用这一件事,讹她一辈子。
亦或者说,这件事本就是他谋划的,为的就是方便拿捏她。
不然为什么这人好巧不巧的来到她所在的乡里任职,又好巧不巧的让自己成为了他的副手。
毕竟,这里既不是顾政屿的老家,也没有顾家的势力。就算是出来历练,他也不该选在这里,除非他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苏皖的身上的寒毛都立起来。
若真是这样,顾政屿这人就不是可怕二字能概括的了。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我的脸上有花吗?”
“没...”
“那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苏皖脑子一时短路,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圆谎。
“嗯?”
来自对面压迫感越来越重,苏皖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脑子一热开口道:“你刚刚说四月了,我想起来,这会正是蕨菜和猴腿儿出嫩芽的季节,就想现在上山去挖野菜。”
“等过了这一阵儿,蕨菜和猴腿儿就该老了,咬不动了。”
说到这,苏皖有点小委屈,“要是放到之前,我随时都能去。自从做了你的副手,天天上班,连野山杏刚长果的酸嫩好吃期我都错过了。”
顾政屿将账本和笔揣进裤兜,伸手将苏皖怀中的果果捞出来放到一边,“现在穿衣服走。”
苏皖眨眨眼,“去哪儿?”
顾政屿调试着手电筒,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认真:“你不是说想去挖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