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彻底傻眼:“现在吗?”
“不然呢?”
直到脚踩在山上松树落下的松针上,苏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她呆呆转头看向身后的顾政屿。
此时,他正慵懒的倚在一颗松树下,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给她照着前面的路,一只手依旧拿着那个账本认真看着。
明明是被拉着上山摘野菜,却叫人有一种新婚小夫妻丢下一种宾客,跑出来度蜜月的既视感。
紧张,刺激,难以想象又不可思议。
“我脸上是有蕨菜还是猴腿儿?总看我做什么,干你自己的事儿去。”
苏皖一副如梦苏醒的模样,但看着她那迷离的眼神,又觉得她好像醒了,但又没完全醒。
原本,顾政屿如游魂似的一直跟在苏皖的身后,让她如坐针毡,根本静不下心来去找野菜。
但顾政屿就像是个智能跟随人工灯,除了偶尔翻书本的声外,再无其他动响。
慢慢的,苏皖也就放松了下来,开始埋头找蕨菜和猴腿儿。
不大会儿的功夫,苏皖就摘了四五株蕨菜。
她非常的享受这个过程,慢慢的整个人的状态都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偶尔,她还会指着被人掐过尖儿的蕨菜回头和顾政屿搭话:“你看,这片儿都让人摘过了,嫩的蕨菜都被摘走了。”
顾政屿难得的没有打扰苏皖的兴致,也没说泼冷水的话,只是偶尔应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看他的账本。
仅仅一个小时,苏皖就摘了满满一筐的蕨菜和猴腿儿,瞧着是够吃一顿的量了之后,苏皖就准备和顾政屿回去了,毕竟明天两人还要上班。
这时,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哼吼声。
苏皖才发现,这一路寻着蕨菜往上走,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林子深处。
这可是她在大白天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她有些害怕的往顾政屿的身边挪了挪,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后背:“顾主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我们好像走的太深了。”
顾政屿从账本中抬头,用手电筒照了下四周,“确实走深了,不过问题不大,来的不是狼。”
她当然知道不是狼了,谁家狼叫声哼哼唧唧的。
“是不是狼,但我听这叫声,总觉得不是善茬,咱们会不会有麻烦啊。”
“把你的小刀拿出来,就是个野猪而已,你可以应付的。”
苏皖掏了半天才从内衬里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