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她的手,“本以为能有多爱,其实现在分手也就那样,你别有负担,人也不能总围着爱情转,都一样。”
这一次的恶人,由他来当吧。
姜佳宁打开了车门。
男人从另一侧出来送她。
他道:“姜佳宁。”
姜佳宁停下脚步。
“再见面,能不能不当陌生人?”薛凛安望着她的背影问。
也不当仇人。
黑逡逡的影子落在路灯映照的地面上,拉成一条直线。
姜佳宁用力点头。
地面上的影子,也在用力的点头。
她快步朝前走,没回头。
她怕她一回头,就忍不住了。
薛凛安说得对。
本以为能有多爱。
彻底分手也不过如此。
彻彻底底的和平分手,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放狠话,没有仇怨相见。
时间慢慢的就会冲淡曾经。
她一直在心里反复告诫着自己。
薛凛安是薛凛安,薛纨是薛纨。
她分得清楚。
她要惩罚的是恶人。
是作恶的薛纨。
报复他,报复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可当善恶集于一体,爱恨汇聚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每一样情绪都会变放大到异常的浓烈,浓烈到她恍惚间分不清楚,到底是这样爱,还是这样恨。
回到别墅。
姜佳宁在玄关换鞋。
杜清龄的声音从偏厅那边传了过来,“佳宁。”
没有开灯,姜佳宁只隐约能看得到的是母亲的身影。
她朝着偏厅那边走了过去。ъΙQǐkU.йEτ
杜清龄抬手叫她坐下来,“你在门口见了薛凛安?”
姜佳宁点了点头。
杜清龄说:“你觉得他无辜?”
姜佳宁垂着头,没有回答。
“你别被他洗脑了,姜佳宁,”杜清龄说,“谁无辜?你爸爸无辜,你无辜,你姐姐是无辜的!但是死的死伤的伤,可他呢,却能在薛家享受着资本家带来的红利!”
“可那也不是薛凛安造成的……”
杜清龄:“你到现在还在帮他说话!”
姜佳宁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掌拍在实木桌上,发出闷响。
“别说了!”
这栋空荡荡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