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心里涌动出一种扭曲的快感。
若是姜佳宁真的能抢走徐诗颖的未婚夫,又利用薛凛安去报复了徐家,那岂不是因果报应!
既然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死了,那为什么他们罪魁祸首的儿子和女儿不能死?
为什么薛凛安和徐诗颖还能活的好好的,甚至能狼狈为奸去赚黑钱?!
他们都该死。
所有的罪魁祸首都该死,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早晚有一天,他们都要死。
薄薄的眼皮上,映出前方远光灯的车灯。
杜清龄睁开眼睛,抬起手臂来遮了一下眼睛。
车开来了。
一辆黑色的套牌车停在了面前不过二十米开外,关掉了远光灯,只开了近光,才显得不是那么刺眼。
……
越野车后。
徐盛被从那地下室再度拖回车上,已经不似来时那样气焰嚣张了。
他右手的手指头断了三根,只是胡乱用布条包扎了一下,血已经将布条全部染红了。
他的脑袋上依旧戴着黑色的布套。
他听到有一个使用了变声器的男声在问他:“钱是从哪里筹到的?你刚才说的开船,又是指的什么?”
徐盛没有回答。
立即有人扣住了他的后脑勺,额头嘭的一声装向车身,哐哐两下,他哀嚎珍珍,眼前冒着金星,“我说!我说!”
薛凛安略低垂了下眼睑,抬了抬手,叫宗仲把人松开。
徐盛说:“我们长期和国外有交易,开船就是把货物给运送过去,钱……就是这些交易拿到的。”
宗仲:“哟呵,什么能交易能这么赚钱啊?给老子说说也去分一杯羹。”
徐盛哆嗦了几下。
薛凛安移动唇边的变声器,“多久开一次船?”
“时间不定,个月,年都有可能。”
“上一次你们开船是什么时候?”
徐盛现在受了皮肉之苦,腰腹上还抵着利刃,那皮肉被割破流出鲜血,威胁到他的生命,他脑子已经完全不去转动了,只剩下原话照说。
“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前。
薛凛安眯了眯眼眸。
周景润说过,六年前,那时,船开回来,拉回的是艾莉的尸体。
“船上装的是什么货物?”薛凛安手中的变声器毫无意识的攥紧,掌心向内,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