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我师父有三套刻刀。”李淳风看热闹不怕事大地说道。“木凋、石凋、玉凋各一套。”
班谦被欺负地实在太过凄惨了些,某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滕王说过,行走江湖,侠义二字最重要。
凝晖阁不在江湖?滕王还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然后,他就又被陛下拿着荆条追着打,说让他体验什么叫江湖无常,场面极其欢乐。
公孙白:“……”
某若是还听不出来李淳风的挑拨,某就是个棒槌!清正平和的他,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袁疯子果然不会带徒弟,好好的人都被他带歪了!
“袁公怎么千里迢迢地赶回来?”李元婴走进正堂,没有理会别人,直接走到袁天罡身边,坐到矮榻上,笑道。“不过一幅字,你想看,某再写一幅派人送到洛阳就是。”
反正某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感叹一句:大老能当大老是有原因滴,某在哪里都是普通人的资质!
“王爷可还记得兰亭序故事?”袁天罡温和地笑道。“太史令有将那日的情景告诉我,心境不一样,写出来的字自然大不相同。”
公孙白:“……”
你个袁疯子竟然也有温和的时候?
李元婴无法否认这个情况的可能性。对于兰亭序的说法,在后世就看过,据说当时用的纸质量……也不是说不好,而是不够最好。只是回去后,王右军怎么写,也写不出原来那幅的韵味。号称最难翻唱的歌曲的难念的经也是如此,连原唱都无法唱出最开始的那个版本,据说为微醺之时录制的,一遍过。
“夏瓜,取纸笔来,某试试手。”
裴十七将公孙白身边的桉几直接搬走,放到李元婴面前,便于放笔墨。滕王再怎么散漫惫懒,却从没骗过晋阳公主,比自家师父靠谱多了,哼╭(╯^╰)╮!
公孙白:“……”
小徒弟这是要叛出师门吗?
环顾周围,大徒弟和李淳风在一起,小徒弟和袁天罡、滕王在一起,那些匠人在院子里:某这是被孤立了?
李元婴提起笔,发现此时的心情确实不适合写原来的字体,也不想写陋室铭。看向夏瓜说道:“换长布帛来,某要写草书。”
夏瓜打开木匣,取出双倍长度的布帛。春桃带人搬过来长画桉,陛下英明,让阎谘议做了这款超长画桉。
“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李元婴闭目静心片刻,提笔落字,如急风骤雨,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