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个好点的借口,程姜死的事不能被人发现。”
“有人对我们不利,”无月眉头微蹙,“我们就这样咽下这口气?”
“你心还是太急了,”太后带着几分倦意的声音回荡在只有她们两人在的宫殿里,显得无比空荡,“皇后被人下毒一事刚出,还是在慈宁宫出的事,如今她身边的人又死在了这。
“此事若要查,消息难免走漏,你觉得外人会如何想?”
“慈宁宫不能被人诟病,”无月明白过来,垂眸自责,“是我考虑不周。”
“你或许还年轻,还有时间去学,但危机不会给你机会,”太后长叹口气,“你是哀家最信任的人,哀家老了,你既坚持留在哀家身边,那行事必须万般小心,多多思量。若哀家某日离了尘寰,未尽之事,还需交由你来完成。”
无月将头一抬,惊道:“太后不过天命之年,请莫自悲。”
太后笑笑,却不说话了。
傅窈出宫一趟,收获颇多,喜得她天黑已久都不愿入睡。
首先是颜料,她在丞相府时跟着先生习字,便不喜欢书法,但尤其喜欢作画。
可嫁入宫中那日非常匆忙,太后连丫鬟都不让她带,几乎是只身入宫。
宫里也没人听得懂她想要不同颜色的颜料,总是送来一堆挨不上边的东西,时间一长,傅窈也就放弃了。
白日在宫外,她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个尘封已久的爱好。
……或许李殣能听懂她的意思。
天知道各色颜料被包好送到手中时,她有多开心。
但她没想到李殣特意带自己微服出访,是为了给她买一只小动物作伴。
是因为早晨那两只大鸟吗?
傅窈抱着小白狗,本想给它起个名字,思路却越飘越远,满脑子都是李殣的神情与容颜。
剑眉凌厉,眸光璨若天河,面色放松时,唇角总是挂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柔和了眉目间的狠绝,叫人移不开目光。
她的夫君,真是个美人。
张嬷嬷见自家主子笑得奇怪,忍不住担心问:“……娘娘没事吧?”
“啊?”傅窈回神,猛然发觉自己在想什么,白皙的脸颊瞬间烧起来。
她连忙摇头,试图转移话题:“嬷嬷,书。”
“娘娘要书?”
傅窈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张嬷嬷觉得皇后最近说话比以前清晰了些,她有些喜意,又接着问:“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