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真是太厉害了!您怎么什么都会啊!”
“旁人都道二叔是咱们家里最厉害的人,可我和哥哥却觉得不是,二婶才厉害呢。”
从前家里过得苦兮兮的,二婶一来又是卖吃食又是卖玩偶的,一下子改善了家里的情况。
后头更是拿出各种方子,助家里买房买田又开店。
可以说,他们家很大程度上是靠二婶起来的。
而现在二婶就更厉害了,水泥,工厂,驿站…处处都有二婶的身影。
小苗面色有些发红,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云竹,崇拜的不得了。
她觉得云竹跟其他的夫人很不一样。
她曾听人夸某位夫人厉害,原因在于那位夫人育有三子一女,将子女教养的极好。
裴先生也告诉她,世人对女子的评判标准就是生养子女,打理中馈。
可二婶不一样,她做的是“男人事”。
她抓着云竹的袖子,轻轻摇晃,“二婶什么时候烧玻璃?”
云竹在小苗的一声声赞美中迷失自己,不就是玻璃吗?
烧它!
小苗鼓掌,“烧它!”
不远处的春月秋月两丫头听见动静,不禁对视一眼,看来夫人又要有大动作了。
等上了回程的马车,云竹高涨的情绪回落,冷静下来才有些后悔。
烧玻璃这事用嘴说自然容易,可实施起来完全不一样。
云竹瞥身边小姑娘一眼,“你就给我灌迷魂汤吧!”
小苗利落摇头,表示二婶冤枉人,她可没有。
她只是稍微提了一嘴,表达了一下对二婶的信任而已。
云竹被她这小无赖的模样气笑,忍不住上手去挠她痒处。
“臭丫头,跟你哥哥学坏了。”
小苗怕痒,顿时在马车里东躲西藏,然而马车才多大地方,到底被云竹按着挠痒痒。
“错了错了,好二婶,饶了我这一回吧。”
“哼哼,喊破喉咙也没用,今儿必须得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
一路到家,小苗眼角全是笑出来的眼泪。M.
看着身下小姑娘梨花带雨的“可怜样”,云竹终于出了口“恶气”,神清气爽的下了马车,回屋考虑烧玻璃的事去了。
叫工人烧陶罐之前,她是有想过用玻璃的。
然而后边招了匠人来问才知,崇州本地乃至附近州府,没人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