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鸡鸣三声,全家人都起来了。
吃完早饭交代俩孩子就在院子里玩,大人们开始整理东西。
衣服被褥打包,家具碗筷,还有其他琐碎,能带的全得带走。
云竹在两边往返几趟,额头出了细汗,瞧着太阳升起来了,有些疑惑,“云松这孩子咋还没来?”
前些日子盖房,他可是每天大清早的就过来了。
顾清明坐在乱糟糟的屋里看书,“许是累着了吧。”
累得狠睡过头?云竹觉得不应该啊。
她每天给家里人喝灵泉水,大哥他们跟着雇来的人一起干活,那些人累得不行,家里人还精神的很。
云松每天晚上吃了饭跑回家的样子可不像累坏了的。
“别是有什么事绊住了。”云竹忧心忡忡。
顾清明安抚她,“咱们这十里八乡的民风淳朴,两个村子间又近,想来不会出什么事,别担心。”M.
话音才落,门外传来云松的声音,“姐,我来晚了!”
云竹出去见他满头的汗,拿了帕子给他擦擦,“这是咋了?”
“别提了。”云松跟云竹进屋,“姐,有水没有?”
顾清明倒了碗水给他,“怎么回事?”
云松咕咚咕咚将水喝完,满脸厌恶。
“后娘大清早的鬼叫,爹让我去镇上请大夫给她把脉,怀上了。又要吃肉又要吃鸡的,没有清净的时候。”
从前她没怀上不敢轻易折腾老郑家唯一的儿子,如今可不抖起来了?
顾清明想起回门时岳母的作态,拍拍云松的肩,“不想回去就在家里住下。”
之前不留他是家里实在住不下,如今新屋屋子多,找间空的铺上床褥就能睡。
云竹也是这个意思。
云松有些心动,但还是摇头,“哪有我一直住在姐夫家里的道理。”
“什么住不住的?”顾老爹搬东西回来正听见这一句,“松小子可算来了,新屋有你一份力,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顾伯,我……”云松欲分辨。
顾老爹摆摆手,“别废话了,赶紧搬东西。”
全然把他当成自家小子在使唤。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的样子,才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搬进新家,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云竹歇了一会,想着累了好些天,该给家人里补补,遂自告奋勇说要去张屠户家看看还有没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