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留了技侦拍照取证。
姜宁宁和林煜一起被带到警局问话。
“又见面了。”
做完笔录出来,姜宁宁一眼看到老民警,笑嘻嘻打招呼。
老民警简直无语。
“你都快成我们警局常客了。”
姜宁宁龇牙,“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老民警:……
我惊喜你个锤子!
看了姜宁宁一眼,一边往出送她,一边叹一口气,“林煜这案子,也幸亏你去砸了两拳,不然又是一个有嘴说不清的冤案。”
警察断案讲究一个证据。
就算警察查到了吴老大的酒水是假酒,查到了吴长寿死亡是因为喝了假酒,查到了吴老大一家作恶多端,可人家一口咬定一个林煜劝酒,这就说不清。
姜宁宁笑了笑,看了一眼焦灼等在警局外面的白威,“那不能,就算我不来,林煜也能洗刷冤屈。”
老民警以为是姜宁宁恭维警方,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快走出警局大门的时候,他忽然看向姜宁宁,“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姜宁宁转头,似笑非笑看着老民警,痞里痞气的挑眉。
老民警瞪她一眼,“问你呢。”
姜宁宁就乐,抱臂靠在警局大门上,“这个嘛,信则有,不信则无,怎么,大哥是遇上什么事了嘛?我特别愿意效劳,看在我常客的份儿上,给你打折。”
老民警摆摆手,欲言又止。
姜宁宁没动。
还看着他。
老民警皱眉,拿出一颗烟点了,吸了两口,眼底带着一把子沧桑的深邃,“我最近总能梦见我那几个战友。”
姜宁宁没打断。
老民警也靠在大门上。
手指夹的烟在深夜里透着一点子猩红。
“以前我们都是在云滇那边做事,一共四个,就我一个回来了。”
在云滇,做什么事不必多说,姜宁宁脸上那点子玩世不恭褪去,肃重的看着他。
“刚回来那些日子,我天天都能梦到他们,一天天的,我吃不下睡不着,不是害怕。”
他看姜宁宁,姜宁宁点头,“我知道。”
老民警扯了一下嘴角,“不,你不知道,我们四个在那边……”
那些命悬一线刀尖行走的日子,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也不打算说。
猛地吸了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