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头过来让这位女郎试一试!
那位女郎咬紧了牙关,将锄头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砰!
再举起!再落下!
砰!
举起!落下!
一群贵女围在那里热泪盈眶地看,“原想不到,耕种竟这般艰难。”
甄氏在一旁欲言又止。
“陆将军是与你玩笑呢。”她最后这么说了一句。
“阿嫂,你这是什么话!”女郎两条胳膊抖得跟筛糠似的,还在努力支撑着自己,“谁同她玩笑了!我只是这几日吃得少,没有力气……”
“你再多吃些,也锄不动这地,”甄氏说道,“天寒,地冻了。”
等陆悬鱼再回来时,这群女眷就集体哭丧脸了。
小姑娘见她回府,倒是很想扑过去迎她,奈何被阿母一把揪住了衣领。
有人看向了刘夫人,刘夫人低着头,坐在自己的纺车前,不干活,也不吭声。
她们再看看甄氏,甄氏扶着婆母,也一脸的惜字如金。
一位陆悬鱼念不出名字也记不住辈分的妇人就开口了:
“将军,妾有一事不明。”
“你说,”她很和气地说道,“我知道的,就给你解答。”
“平原公今入邺城,来日必能全据河北,袁氏家赀供奉平原公,妾是不敢有怨言的,”妇人哀哀切切地问道,“可平原公何以这般计较锱铢,还要小妇人们几个纺线织布的钱!”
她话音一落,一群妇人立刻齐声哭了起来!
大多数哭得很厉害,少数只出声,不落泪,有几个傻乎乎四处看的,被人推了一把,也开始哭!
“呜呜呜呜呜!陆将军说好了要护着小妇人的呜呜呜呜呜!”
她挠挠头,又搓搓脸。
“确实要护着你们,”她很耐心地说,“你们不知道吗?以袁氏犯下的罪行,原本就要抄没家产,你们自力更生,也——”
小妇人们惊呆了!
“袁尚犯了过失,与我们有何干系!”她们立刻抹干眼泪,叽叽喳喳地嚷了起来,“妾深居后宅,什么过错也不曾有啊!”
“但你们享用的那些家赀,”陆悬鱼干巴巴地说道,“也一样不是你们挣的啊。”
“这不一样!”她们急切地又嚷了起来,那些被罚没的家赀里有她们的妆奁,那就该是她们的东西,谁家贵女会自己赚嫁妆钱!
她们七嘴八舌地嚷,陆将军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