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里拿着一盒烤鱼,边吃边听着将士们恭维的话。
钟宇酸了,暗搓搓的呸了一口,心下暗道:得瑟死你算了,不就是定个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这样到处炫耀?
他钟宇是想先为大楚建功立业,这才没有娶亲,要不然别说成亲,他是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等着,等回营后,他就给家里写信,让家里把婚事定下,一定会抢在秦三郎面前成亲、生娃,到时候他就跟他比儿子!
秦三郎察觉到钟宇的目光,是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只缓缓吃着烤鱼,那吃东西的优雅模样,又让钟宇在心里酸了一把。
一个逃荒来的穷鬼,装什么装,装得再像贵胄子弟,你就真是个贵公子了?
整个府城守军大营,出身最好的是他钟宇,他才是名门贵公子。
“总旗,您的手受伤了,试试这种新药汁吧,听说涂上去后,伤口不会溃烂发炎,属下悄悄从张忠那里摸来的,等会儿还要给他送回去,您要不要试试?”说话的人叫刘通,是钟宇旗下的将士,见钟宇的手臂受伤了,专程拿了酒精过来给钟宇,想要拍个马屁。
钟宇跟刘通挺熟,平常不太看得起这等阿谀奉承的人,可听说这种新药汁这么好用后,也想试试看。
钟宇伸出手臂,略带傲气的道:“给我涂上。”
刘通听罢,喜笑颜开,乐颠颠地给他收拾了伤口,再把棉布搓成条,放进酒精壶里,让棉布浸满酒精。
“慢死了,这东西有一股酒味,想来是跟烈酒一样的用法,直接倒吧。”钟宇往秦三郎那边看了一眼,生怕那穷鬼往他这边看来,要是让他看见自己用他家送来的药汁,定会更加瞧不起他。
钟宇是个要脸的人,刚做错事儿被秦三郎打了一顿,是不想再被秦三郎小看。
刘通皱眉,为难的道:“总旗,这东西涂在伤口上有些疼,还是用擦的吧,直接倒会受不了的。”
钟宇听到这话,脸色一冷,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一把夺过酒精壶,哗啦一声,把酒精全都倒在手臂的伤口上。
然后,他……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云霄,钟宇疼得猛甩手臂,不住地在原地转圈,一张脸也疼得发白,差点当场疼死过去。
秦三郎抱着他的烤鱼,从不远处踱步而来,看一眼疼得抽搐的钟宇后,道:“五百两,赔。”
钟宇不傻,自然是听明白了,他咬牙忍着手臂的剧痛,抬头怒瞪秦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