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识趣,怪不得连桑亚都动了几分心思。他伸手接过水杯,给游阙画了个大饼:“努力工作,以后有你涨工资的时候。”
游阙嗯了一声:“我下去了。”
游阙语罢转身下楼,径直走到了一楼后面的隔间。他确定四周没有虫注意到这里,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见指尖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银色的钥匙,赫然是刚才从斐文身上偷偷摘下来的。
桑亚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只是普通生病,大可不必在房门外面加一把锁。
游阙直觉不对劲。他把钥匙塞进口袋,见保洁员已经开始清扫地面,走过去提醒道:“我刚才看二楼有很多垃圾还没收拾,你要不先去打扫一下二楼?”
保洁员闻言也没多想:“行,我等会儿就去。”
斐文他们平常喜欢聚在二楼,但每次做卫生的时候尘土飞扬,就会直接转到一楼的球台去玩。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他们眼见保洁上楼打扫清洁,干脆各自回房休息了。
游阙双手抱臂,静静靠在吧台旁等候,直到听见斐文他们回房的动静,这才趁着别的员工不注意转身上了二楼。
雌虫精神力暴/乱平复的前后三天都是危险期,斐文他们大抵是顾忌店里有只雄虫,免得桑亚失去理智误伤,干脆在房门外面加了把锁,只可惜遮遮掩掩反倒显得他们心里有鬼。
游阙找出钥匙,三两下就打开了桑亚的房门,他推门进屋,入目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地上散乱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踩到后发出当啷一声轻响。
“桑亚?”
游阙皱眉喊了一声,但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只好反手关上房门,在墙上摸索片刻找到开关,打开了屋里的灯。
“咔哒。”
刚才还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只见地面散落着花瓶枕头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蝗虫过境也不为过。不远处的床上静静伏着一只身形赤/裸的雌虫,银灰色的长发散乱下来遮住了肩头,身上盖着一条浅色的被子,呼吸起伏间难掩虚弱——
赫然是桑亚。
游阙见状面色微变,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心想对方哪里像是普通的感冒生病,分明连命都没了半条。他拨开桑亚脸上散落的发丝,正准备探探鼻息,却忽然发现对方后背处有一片狰狞的疤痕,动作就此一顿——
那道伤实在太深,深到游阙都察觉了不对劲。他慢半拍收回手,转而拨开了桑亚后背的发丝,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伤疤全貌,手腕就陡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