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害怕让我包扎伤口?”
他话音刚落,下巴就陡然传来一股力道,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绿眸,声音低沉危险:“你在故意激怒我吗?”
法厄斯捏住许岑风的下巴,见这只雄虫肤色白净秀气,料想应该来自以雄为尊的西部,否则胆子怎么会如此大,勾唇嘲笑道:“尊贵的雄虫阁下,激怒我的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住的。”
许岑风垂眸,攥住了法厄斯捏住自己下巴的那只手:“我只是想帮你包扎伤口。”
像暖阳照耀冰川,不费丝毫力气便融化了那层锋利的棱角。
许岑风一点一点,轻轻掰开了法厄斯的手,语气关切熟稔,仿佛他们多年前就该相识,墨色的眼眸清楚倒映着他的模样:“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法厄斯不受激将法。
可当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害怕面前的这只雄虫,起身一脚踢开挡路的杂物,大步走到军用床边落座,示意许岑风过来帮自己包扎时,就证明他还是中了对方的计。
“过来。”
法厄斯的声音低沉冷凝,难掩不虞。
许岑风于是拎着药箱走到了床边,他在法厄斯面前倾身蹲下,抬手一颗一颗解开了对方身上的军装纽扣,那副野性强壮的身躯也一点点暴露在了空气中,古铜色的皮肤异常性感。
西部以雄虫为尊,雌虫如果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体,会被认为不知廉耻,但北部就没这种规矩,于是法厄斯还算配合。
法厄斯垂下眼眸,漫不经心打量着面前这只雄虫,对方肤色白皙,面容精致,血液纯净度大概不低,而且多半出身于贵族。
可贵族雄虫大多傲慢无礼,许岑风身上却不见半点骄矜之气。
法厄斯冷不丁问道:“你来自西部?”
许岑风不置可否。
法厄斯便视作他默认了:“叫什么名字?”
许岑风:“许岑风。”
虫族没有“许”这个姓氏,他的名字听起来难免有些奇怪。
法厄斯眉梢微挑,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见许岑风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衣扣,故意靠近对方耳畔勾唇问道:“本首领听说你们西部的雌虫见到雄主都必须跪地请求鞭笞,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许岑风没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他用棉签专注清理着法厄斯肩头的血迹,假装没听见对方言语间的讥讽:“不清楚。”
法厄斯反问:“不清楚?”
许岑风嗯了一声:“我还没有迎娶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