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韩宴怀里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趴着,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莫名浮现了婚前接受老师房事教导的时候。
那位老师说他像条死鱼,以后只有独守空房的命。
但现在不仅不空,反而有些过于满了。
韩宴察觉到伽因在发呆,闭着眼随口问道:“在想什么?”
伽因下意识问道:“您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韩宴闻言顿了顿,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片刻后,给了一个找不出瑕疵的答案:“……是个傻子。”
这具身体之前就是傻子,韩宴的回答并不算错。
“是吗……”
伽因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了一句,最后还是抵挡不住潮水般席卷而来的困意,眼皮子越来越重,趴在韩宴怀里睡着了。
伽因从来没有做过梦,今晚却破天荒梦到了一副奇异的景象。
他梦到自己出现在了一片平静而又古老的村落,那里四面环山,数不清的松柏隐于云雾之间门,缭绕而又悠远。清脆的鸟叫声在头顶响起,悦耳动听。
伽因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绿植,见状不由得怔了一瞬,他下意识沿着小路前行,却见村口坐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对方胡子花白,但脊背挺直,手里扒拉着一堆核桃,咔嚓咔嚓捏碎,然后熟练扔到嘴里。
伽因就站在那名老者面前,那名老者却仿佛看不见他,吃完核桃,又不紧不慢灌了一杯浓茶,身上穿着样式古朴的粗布衣服,肩头还打着补丁。
伽因皱了皱眉,觉得对方的衣服有些奇怪,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一名白白净净的小孩忽然从村子另外一头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太爷爷太爷爷!不好了!三爷爷又和远之他们打起来了!”
老者掀起眼皮看了小孩一眼:“是绥之啊,你怎么过来了?”
阿绥觉得老者不记事,又趴在石桌旁边大声重复了一遍:“三爷爷和远之、追之他们打起来了!”
老者问:“谁赢了?”
阿绥皱着一张包子脸道:“三爷爷输了,远之他们五个打一个。”
老者“啪”一声又拍碎了一个核桃,看起来浑不在意:“输了就输了吧,打架哪儿有不输的,让他们一人去挑十担水,不挑完不许吃饭。”
阿绥有口无心:“三爷爷腿瘸了,他怎么挑水?”
伽因听见这句话,右腿下意识绷紧了一瞬,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在梦里,而面前这两只奇怪的虫也看不见自己。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