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只雌虫在被进行深度标记的时候, 无一例外都会非常痛苦,这种疼痛与在战场上受伤不同,往往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羞耻感,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必须在雄虫面前完全袒露自己。
“不要反抗, 不要挣扎, 也不要将你的脊背在雄虫面前挺得太直, 臣服才能取悦他们。”
这是威尔逊教授在课堂上曾经说过的话, 他沧桑的声音除了恨铁不成钢, 隐隐还夹杂着一丝悲凉。
尤斯图躺在床上的时候,后知后觉感到了不安, 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学不会那些取悦雄虫的招数, 他甚至不知道这场标记给自己带来的到底是屈辱还是欢愉。
外界只告诉他们要忍受疼痛。
路远把尤斯图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 心想这只雌虫平常胆大包天,临门一脚倒是害怕起来了。他俯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尤斯图的脸颊,似乎要将对方心中的不安揉散,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些模糊:“尤斯图,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路远和缓的态度不知不觉安抚到了尤斯图。
尤斯图才不会打退堂鼓,他伸手圈住路远的脖颈, 哑声说了一句话:“你亲一亲我……”
他说:“路远,你亲一亲我……”
他改换了称呼,没有再喊路远为“阁下”,也没有再称他为“您”, 路远却丝毫不见生气,而是顺着尤斯图的意思俯身亲了亲他。密密麻麻的吻雨点般落下, 泛起一圈又一圈微弱的涟漪, 温柔到了极致。
外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帘子被风吹起一角, 露出玻璃窗上蜿蜒细碎的水痕,在一片淅淅沥沥的轻响中,雨水将夜色浸透打湿,徒留一片淋漓的黑暗。
灯火微醺雨声落,尤斯图视线恍惚,没有感受到丝毫疼痛,他只看见一片细碎的光影,还有一双神秘而又温柔的黑色眼眸。
距离他们在索里蒂亚密林初次相遇已经不知过了多久,总觉得只有短短一瞬,却又好似过了很长,此刻共枕于一张床上,难免觉得做梦一般不真实。
后半夜的时候,雨声渐渐小了下去。
路远躺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