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去。
隔着一道纱帘,床榻里侧静悄悄的,依稀能够看到一抹侧对着里侧躺着倩影,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然而不知是不是桃夭的错觉,鼻尖若有似无的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药香,正是玉瓶里的药泥的味道。
好端端的,姑娘用这药作甚?
又将这玉瓶扔得老远?
桃夭有些担心姑娘,犹豫良久,只缓缓撩开帷幔一缕,朝着里侧探了探,便见姑娘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背对着往里躺着,似乎还未醒来。
桃夭心下一松。
正要放下帘子,这时,视线一扫间,仿佛在姑娘的脖颈处窥探出了几分殷红的印迹。
桃夭顿时愣在原地。
大公子来过了?
这是桃夭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
“姑娘,外头雨大,当心着了凉,过了病气。”
话说,近来气温越来越闷热不堪,短暂的沉闷后,一颗炸雷在深夜响起,紧接着暴雨将至。
大雨缠绵一连下了小半个月,连这年的端午节也不如往日热闹,因下大雨,沈家的寒山寺之行不得不往后推延。
也因下大雨,柳莺莺正好省了借口,好几日没有踏出过院门半步。
这日,午膳后柳莺莺难得没有午歇,只推开窗户,坐在窗前,以手托腮,眺望着外头的大雨,身姿一动不动,已看了大半个时辰了。
虽已入夏,不过下雨的天气到底有些严寒。
柳莺莺没有穿鞋,光着脚。
自那晚过后,姑娘便一直意兴阑珊,也没怎么说话,懒得外出,连胃口也清减了几分。
旁人瞧不出来,可贴身伺候了柳莺莺好几个月的桃夭却是一眼看得出来。
那晚发生了什么,桃夭不敢过问。
踟蹰良久,终是寻了件薄披过去轻轻披在了柳莺莺身上,如是说着。
柳莺莺似在发呆,被桃夭惊扰,骤然回过神来,冲着桃夭淡淡笑了笑,道:“不冷,这样的天气正好。”
顿了顿,又很快再次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看着远方,忽而冷不丁道:“不知娘亲是不是快要从山东启程了?”
柳莺莺低低说着。
声音很轻,像是在同桃夭闲话家常,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桃夭闻言朝着不由朝着柳莺莺脖颈处看了一眼。
那里的指痕虽瘆人,却也来得快去得快,不过三五日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