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出现在窦长生眼中,脸色一片蜡白,没有任何血色。
大半年前的时候,就是在这厅堂当中,面前这位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为自己送来了一片龙鳞。
窦长生把关信然叫来,当然不是故意折辱对方,甚至是报复对方。
毕竟双方只是见了一面,现如今以自己的身份,报复万人往那是必然的,但去报复一位中三品的武者,就是以大欺小,给人一种小肚鸡肠,毫无容人之量的印象。
这。
窦长生看着低头关信然蜡白的脸色,还有颤动的身躯。
好吧。
这位还真以为自己会报复他。
不由骂了一句天机楼。
都是他们不断黑自己,以至于自己风评极差。
窦长生沉默良久,压抑气氛充斥厅堂,每一个呼吸过去,关信然的呼吸都会粗重一分,这种朝不保夕的境遇,惊惧的心态,简直让关信然炸裂。
什么时候最为恐惧,就是这种时候。
利剑高悬,不曾落下的时候,才是威力最大的时候。
因为他会让敌人一直处于恐惧中。
不大一会功夫,关信然额头已经浮现出汗水,汗水不断滴落,呼吸的声音极为粗重。
窦长生带来的压力实在是太大,毕竟这位可是睚眦必报窦长生,最让人惊惧的就是心如针眼,得罪过窦长生的人,至今没有留下全尸的。
尤其是在齐洲的敌人,死亡了都要曝尸荒野,把对方冻成冰雕,然后让人肆意的观看折辱,堪称是变态至极。
千古艰难惟一死。
哪怕是知道自己死定了,可关信然不想死,可窦长生这种一言不发,带来的压力和恐惧,简直让关信然窒息。
半响,窦长生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微微抬手讲道:“起来吧。”
关信然缓缓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在地,此时人犹如被汗蒸了一遍,背后衣襟都已经湿透。
窦长生看着关信然,端起茶水后淡然讲道:“这一次万人往离开神都,主动前往南山,竟然没有把你们带走。”
“看来已经是放弃了你们,要是按照着我本来心思,你这种城府深沉的家伙,是要派遣前往北疆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