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婈脸上露出笑意。
她眼底幽光闪烁,红唇轻启,兴味盎然道。
“好,那我们赌平流县令对权势的欲,柴知州的对钱财的贪婪,还有……”
她褐色的眸子,静静看向远方,整个人气质恬静,说出的话却让毕佐差点掀翻手中的茶杯。
“还有,赌皇上的猜忌之心!”
毕佐手一抖,为季婈的大胆惊叹到失声!
这个世界上,谁敢如此大胆的揣测圣意?
也只有季婈这奇葩!
毕佐心慌地,忙给自己强灌一大口茶水,压压惊。
片刻后,他将茶杯重重放下,破釜沉舟的问。
“你打算怎么做?”
季婈看毕佐紧张到,攥着杯子的手指尖,皆泛起了白。
她唇角微勾,好笑的看了眼毕佐,问:“那么紧张干嘛?”
说罢,话题一转:“寸刀他们呢?”
毕佐怔了一下,依言回答。
“我着急回来跟你商议对策,平流县的赔款还有一些后续,寸刀他们在帮忙收尾。”
说罢,他追问:“我能做什么?”
季婈抬了抬眼,拿出一根金针,出其不意的扎向毕佐。
莫名其妙挨扎的毕佐:……
季婈收起金针,慢条斯理嘱咐:“记住,回去后你病了。”
“我病了?”毕佐茫然一瞬,很快反应过来,重病不能打理公事,果子税的事不就可以拖延了嘛!
“呵呵,对,我病了,不能起床的那种。”毕佐心情愉快。
“你找些人,往京都放些谣言——酸枣大丰收!”
季婈话家常一般布局,淡定得犹如智珠在握。
毕佐有些跟不上季婈,走一步看三步的思路。
此时他有些怀念好基友程师爷……
虽然好基友经常坑他,可一些让他头秃的问题,好基友都能替他抽丝剥茧分析清楚。
季婈看毕佐脸上还有迷糊之色,只能提点两句。
“国库紧张,边关起战事,假若酸枣大丰收,上交果子税的话,是不是能救急?”
季婈看毕佐点头后,继续问。
“你知道柴知州,为何要提议果子税吗?”
“激进,邀功?”毕佐皱眉回答。
季婈竖起食指摇了摇:“不,柴知州是自救,他现在缺钱,欠了不少交子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