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似乎并不担心。
禹涿仙也走入亭中,看着池水中那些神异的金鱼。
只是他语气悠远,道:「现在陆景在太玄京中,又是我大伏国公,自然无碍。
太冲龙君也自然不可能于玄都对陆景出手。
可陆景不同于他人,他的道路漫长,往后成就无可估量。
现在不过映照三颗星辰,踏入神相三重的境界,我见他时,他元神就已然厚重如山岳。
他倘若再进几步,这人间也许又会多出一位剑甲商呈这般的鼎盛强者。
「可他既要前行,总要渡过天上西楼的灾劫;要入八境,总要渡雷劫,养元神。
这都是一座座高山,需要陆景只身翻越,此时与太冲龙君这般的存在生出大仇怨,当陆景走入拦在身前的两座高山,难免要遇到恶龙拦路。「到那时,陆景的前路就会更艰难许多,一步踏错就如坠深渊,就此万劫不复。
太子妃眼神微变,她低头思索一番,最终却叹了一口气。
「陆景与我虽有血缘之亲,可实际上我与陆家早已形同陌路,陆景亦是如此。
便是我们彼此清静,我帮不得陆景,陆家更帮不得陆景,只能……随他去了。」
「是吗?」禹涿仙忽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太子妃似乎不解于禹涿仙的话语,终于抬眼,目光从那一
滩池水上落在禹涿仙身上。
禹涿仙脸上带起笑容,道:「陆家……可非比寻常。
尤其是你那位得了长生法的父亲,即便身在朝堂殿宇上,也如入万里无人之境,他眼中空无一物,却又包罗万象。
有时候……即便是我都看不清他。
禹涿仙提及陆神远,太子妃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仍然不做变化,只是轻轻摇头道:「殿下应当知晓,我与那九湖陆家其实早无关联。」
禹涿仙颔首:「既然如此,便早些休息吧。
太子吩咐了一句,转身走向东堂。
他转身的刹那,眼神却变得越发深邃起来。
太子妃看着禹涿仙宽阔巍峨的背影,亦是若有所思。
「陆景做事一向毫无章法,许多事就像是冲动而为,那么这一次……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