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发前往流放地了,谢赵两家也给整垮台了。
秦三郎秦昭是知道得最少的一个,但这会,看对面谢赵等人的反应,也能猜出来,是吕颂梨这六弟妹出手了。
厉害,自己身陷牢狱,还能把谢赵两家人拉下马。不用想,她肯定是早早布局了的,这未雨绸缪的能力,这样的先见之明,洞察力,真是让人佩服。
秦晟没想那么多,看到那么多人对她怒目而视,拉了她一下,没拉动,干脆上前一步,和她站在一起,共同面对那么多恶意的视线。
此时的赵郁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丈夫谢湛和吕颂梨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家一行人,特别是秦珩,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腿看。他竟然没有被用刑?明明她的预知梦里,秦家在流放前,秦珩被严刑逼供,被打折了双腿的啊!
难道她的预知梦是假的吗?她差点尖叫出声,幸亏她还有点理智,死死地抵住牙齿,才将已经快逸出喉咙的尖叫地咽了回去。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她所认定的预知梦的未来,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这时秦珩也注意到了赵郁檀的不对劲,她的眼睛仿佛直盯着他的下三路看,目光让秦珩很不喜。
吕颂梨和谢湛两人对恃着,谢湛看也不看和吕颂梨并排站着的秦晟,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从吕颂梨脸上移开。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当初在鸿升酒楼约定休战的事。
提了,未免惹人发笑。
双方都是理智且现实的政治家了,如何不知什么话可信,什么话不可信。
是的,谢湛如今已经认可了吕颂梨具备政治家的素质。一个女子竟然具备这样的特质,多么地不可思议。可这事,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人,就是出现了。
若问他后悔吗?他只说,他谢湛做事,从不言悔。
“吕颂梨,你又赢了一局。”谢湛说得低沉。
吕颂梨回得意气风发,“是啊,我又赢了一局。”
她谋略全局,借势打力,以小博大,凭借一己之力,抹平谢赵两家的优势,让他们几代人的努力化为乌有,将谢赵两家拉到和他们秦吕两家同一个起跑线上来,难道不值得自我肯定一句吗?
而且有一点,他们比谢湛有优势,就是流放一路,她和秦珩都准备了后手,他们做了相应的准备,只要不出大意外大状况,基本上能将绝大部分人保存下来。
她相信,谢湛手上仍有底牌。狡兔三窟,她不信谢家长辈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