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粮用来修缮?”
面对不告而问的乡主,嬴城并不知晓这是蓝田县哪个乡的乡主,不过,他还是回道:“朝廷已经近乎将乡里内所有的土地都归属于乡集体之下了。”
“最大程度的在进行乡里自理,包括钱粮之事,而修缮乡田渠更应该是乡民自发的行为,如果让朝廷来督促,那只能说明,乡民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吃饱饭的机会,又能让朝廷督促什么?”
“乡主不去组织,里正不去组织,乡民不愿意去修渠,那继续穷着便是了。”
“当然,若是遇到发大水,干旱,地龙翻身这样的不可抗衡的灾害,朝廷自然不会放弃乡里,一里有难,八乡支援,一乡有难,八县支援,朝廷自不会放弃。”
正说着,一个不知道是里正还是乡主的官员起身道:“那,下官有个疑惑,那倘若是我们天明里比天山乡还要富足呢,那我们天明里是不是也能变成天明乡。”
嬴城疑惑的瞅着这个自信的里正,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自信,便道:“天山乡也是里,只不过是乡府所在,户数略多,但各乡里既然自理,富足便是富足,乡主不可以见一里富足而抽取一里血液来富足其他里。”
“如果一里之地在里正的治理下富足,里正自然会得到荣升,去治理其他里,或者荣升为亭长,来富足一亭之地,若有能力,荣升为乡主,县令,也未尝不可。”
“至于里变乡,这是没有可能的。”
“而这只有一种情况,天山乡不适合成为乡府所在,天山乡乡府从天山乡迁至天明里,但依旧为天山乡,并不因此而更名或改变。”
闻言,里正捋着胡子满意的又回到坐席做了下来。
却是又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出来问道:“下官便是天山乡三老,下官有疑惑。”
“这里学府,亭学府,乡学府,县学府这些,究竟何意,难道果真如公文所言,一乡之内,所有的孩童都能够读书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