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帏这番深入浅出的话,倒是让一直未做声的邬樾记起些事情来:
“成帏兄说到钱氏,殿下可还记得十余年前我陪你与几位王爷在金陵城一道游园时那园中突然撞进去一位妇人,生得格外艳丽,当时允王殿下甚为不悦,还说是允王府上的一位远亲,之后家父曾让我调查过这女子的行迹,可没多久就没了踪迹,但我能确定允王对这女子的感情并不简单。”
“阿樾你这样说我倒是还有些记忆。”
朱枳烨终于有所顿悟,默默的看了眼花如锦:“如此说来,早前我们在客栈见到的那位,如锦的堂兄还真有可能是我那皇兄的私生子。”
话到此处,他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而那些刺客并非是冲着阿樾,而是冲着本王来的。”
“殿下还真是聪慧过人。”
叶成帏终于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
大家说了这么多,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可本王并无心插手二皇兄的事,就连他与福王哥哥这些年在朝堂勾结党羽明争暗斗我也是充耳不闻,他为何会对我下此毒手?”
宁王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为他们眼中的刺头。
花如锦此时也不知如何去安慰他,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王身在皇家不知其中人心险恶,自己却是清楚得很。
都说皇家无情,为了权利,像允王这等身陷权力斗争漩涡中的角逐者又怎会顾忌什么手足之情。
更别说还是异母同胞的。
“既然叶公子已有了可行的线索,这件事不妨就听从他的安排吧?”
她将目光转向邬樾,示意道。
邬樾与宁王面面相觑了眼,这才望向叶成帏,一脸赤诚的恳求道:“那就有劳成帏兄,希望能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
“一定。”
叶成帏自然也想早些捉拿凶手,毕竟唐浩然也是朝廷命官,死得不明不白没法交代。
等着邬家兄妹陪同宁王率先离去后,花如锦与叶成帏也离开了凶案现场。
漫步在林间小道上,两人沉默了许久,叶成帏忽然侧过身来,郑重的说道:“我不在这些时日,有劳花小姐替家母调养身子了。”
“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叶公子不必客气。”
花如锦也凝眸瞥了眼他,淡淡的笑道:“听说叶公子已经调任省府,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要离开江陵城了吧?”
“是有这么回事。”
叶成帏顿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