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
叶成帏拧眉颔首。
倒真是个为了钱财可以忘乎所有的。
一番猜疑之后,又若有所思的看向他身旁啼哭的小奶娃:“小公子可认同你兄长的说法?”
那小家伙脸上脏兮兮的,一边抹着干巴巴的几滴眼泪一边抬眼环顾众人。
与张修面面相觑几秒之后,他才转过脸来面向公堂定定的答道:“大人,我听我堂兄的。”
“甚好。”
叶成帏抿唇苦笑:“那你们兄弟二人准备向韩家索赔多少银子?”
“三三百两吧。”
张修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叶成帏:“我这堂弟刚满五岁,往后还得念书,娶妻生子,那衣食住行加上将来下聘的聘礼、修建新宅之类的,少说也得这个数。”
叶成帏和所有人听着直蹙眉:就差给这小娃子养老送终了。
张修觉得自己解释得不够细致, 又补说道:“各位大人,那韩家有三兄弟,一家凑一百两银子保一条人命不过分吧?”
“嘿,张修,你今日到底是替你叔父讨还公道还是找人勒索银子来的?”
唐浩然气得脸色发白,勃然大怒道。
叶成帏却语气淡淡的抬了抬手:“的确不过分,本县会亲自去与韩家商议,你们兄弟二人回去等消息吧。”
说罢,径直起身转入内堂。
陆修远紧随其后,总觉得知县今日判案判得有些离谱,哪有杀了人只用赔银子了事的。
照此下去,以后哪还有什么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说,不就成了富人家拿钱杀人泄愤的一种方式了。
他正要开口劝说,叶成帏却冷冷的丢出几个字:“备马,去茂远村。”
花如锦领着一家人在城南逛了两个时辰,整个江陵城下午都是闹哄哄的,全赶着去孟家的米行抢米。
舒瑾玄瞧着有些不对劲,拉着个路人便问:“兄台,莫非你们都是赶着买米去岳州赈灾?”
“赈什么灾呀,今日孟家米行米价比平日里低上两成,咱得多抢些回去囤着。”
那人说完掰开他的手拔腿就跑,生怕赶不上趟。
“照此下去,只怕孟家的米行果真是要倾家荡产了。”
舒瑾玄弱弱的打量了眼花如锦,面上看似有些同情孟家的遭遇,心里却是一阵暗喜。
二房那舅母这次跌了这么大跟头,总没心思再想着来为难表妹了。
听着四处的吵闹声,花如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