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着顶轿子急急忙忙的奔赴而来。
待得轿子落停,从里面走出的身影,让叶成帏眉头微微一蹙。
县丞唐浩然慌里慌张的上前,见着叶成帏便心急如焚的禀道:“知县大人,那具无头男尸张沅的家属正在衙前击鼓鸣冤,衙役们劝说不退,下官不敢擅专,还请大人回县衙做主。”
经历窦家一事,他如今对这位新来的知县渐生惶恐, 说话的态度已然恭敬了许多。
叶成帏半眯着眼眸,思忖了片刻,随即对众人招手道:“回县衙。”
而远处的茶楼上,正漫不经心品茶的贺诗音,一直静静凝神看着州府衙门所发生的一切。
直到那道令人魂牵梦绕的笔挺身影也彻底的消失在眼帘中,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朝着城南的方向冷冷一笑:“好一张利嘴。”
城北孟家米行
孟羽棠听到门外的动静,领着女儿花时语欣喜的连忙迎了出去,看着归来的孟言礼和花君煦翁婿二人,便是笑盈盈的问道:“父亲,相公,怎么样了,知府大人可否遣散了那些闹事的商户?”
“啪。”
孟言礼未语先怒,狠狠一记耳光直接甩在了她那张大脸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做什么不好,非要去断人生路,如今惹祸上身只怕是倾家荡产也难以收场。”
说罢,愤懑的走入内堂。
眼下米价已降下两成,本是想囤积居奇,等到风平浪静后再高价售卖,可知府大人一句话就得让整个米行屯的米按着这个价格一直售卖。
如此下去,其余米行怎会答应。
明摆着是要拿自家的银子去为别人锦上添花,平复众人的怒气。
花君煦瞧着这屡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娘也是一肚子气,让岳丈亏了银子也就罢了还断了自己的仕途。
扬起手掌就想煽下去,可看了眼进去的岳丈后又将手掌缓缓放了下来,没好气的瞪眼道:“净出些馊主意。”
孟羽棠捂着火辣辣的脸盘与女儿花时语一脸懵逼。
左思右想后大致想到怕是知府大人又改了主意。
愤懑的一巴掌甩到花时语脸上,孟羽棠气得咬牙切齿的大骂:“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你若争气些,老娘何至于处处受这窝囊气。”
花时语被煽得面红耳赤的仍是一头雾水,摸着滚烫的脸颊,又委屈又憋闷的喃喃自语道:“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可看着气急败坏进门的母亲,她也只能默默无语的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