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练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半人半鬼的又寻不到半点生的气息。
“可今夜那道士在灵堂上的故弄玄虚我实在没看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
舒瑾玄紧捏着下巴,表现得很费解:“我是一直盯着他面前的那张白色宣纸,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一行字?还有门扉上的血手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不难解释,不过是些江湖骗术罢了。”
花如锦笑吟吟的看向舒瑾玄:“表哥是研究医理的,既然连天仙子这等罕见的药材都知晓,应该也知晓五里香这种普通药草。”
“这药材的确是多见。”
舒瑾玄看了眼叶成帏:“此药不比天仙子这等药材珍贵,但也是安神、驱风镇痉、治疗跌打损伤的上佳药材,想来县衙也是常备的。”
“不论是天仙子还是五里香,对于你们舒家来说都是作为医用药材,表哥只会去研究它们的药用价值,自是寻不出其间稀有的用途。”
花如锦回道:“不过对于窦家这种靠做香料和化妆用品的门户来说,那其中的文章可就大了。”
自己曾经在一桩化妆品名誉维权官司上特意研究过一些香料和化妆品的用料问题,再加之是理科法医学出来的律师,她不仅对各类药材甚为通透,连许多药材的广泛用途也十分清楚。
“看来花小姐这几年在窦家并未虚度?”
叶成帏目光深邃的看向她。
凭她和舒家的这层关系,再加之在窦家这三年的时光,对她的见多识广并未生疑。
“过奖,过奖,不过是耳濡目染罢了。”
花如锦脸不红心不跳的谦逊了句,随即请求道:“不如让我为大人和表哥变个戏法吧,还请知县大人替我备张白纸,和五里香药草萃取的缬草油,外加一碗皂荚水。”
“仅此而已?”
叶成帏从容的面容上现出一抹讶异。
“仅此而已。”
花如锦轻咳了声,不过就是些酸碱融合的化学反应罢了:“当然二位若是还想体验体验在窦家身临其境的幻境,营造出阴森恐怖的氛围,可以再多备些檀香和符纸做迷雾所用,哦,还有那使人致幻的天仙子香料。”
这檀香、符纸燃烧后的碱性烟雾不仅能干扰众人视线,也能成为那老道士做法时和酸性缬草油反应的重要一环。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不等叶成帏作答,汀安就急着阻拦,没好气的偷偷瞥了眼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