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却置若罔闻的直接消失在了视线里。
“母亲,他们......他们这是何意呀?”
花时语举着镜子来回打量:“没见过送镜子当定情信物的呀,不过......这镜子还挺好看的哈。”
看着镜中晃动的人影,孟羽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顿时火冒三丈。
恶狠狠的抢过镜子,拉着她坐回马车,一边催着马夫回城一边朝着女儿破口大骂:
“都是你这不争气的,叫你平日贪吃不懂得克制,人家那是嫌你生得丑陋看不上眼,你看看六房那小贱货,谁见着不动些歪心思,哪像你这没用的,处处都得让我替你操心。”
花时语被母亲骂得恍然大悟,委屈的瘪嘴:“这哪能怪我,外祖父都说我和阿娘生得一个德行,可这好歹也能证明是亲生的,你看堂妹那小妖精,全身上下哪有半点生得像是六叔的种,指不定是六婶以前在外和谁的野种呢。”
“你六叔他是本分不是傻,若你六婶那贱人怀了别人的种,他怎可能与人成亲还带回家里来?”
想到披星戴月的赶来叶家就为了吃这闭门羹,孟羽棠气得脸色一沉:“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得快些回去找你祖母,只要她不松口,如锦那死丫头难不成还能自个儿跑到公堂上去闹?”
随后阴恻恻的咧开嘴角:“别说是她没这本事,就算是能到公堂上也得叫江陵城这些讼棍们淹进唾沫堆里。”
静默数秒后,她眼神中渐渐现出一抹狠厉:“咱们二房得不到的东西他六房也休想得到,啊呸,还知县夫人,什么家世啊,她也配?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打定了主意,母女二人便急急忙忙的往上梁村赶。
......
日头渐渐升起,江陵城县衙附近,一辆烟青色马车缓缓落停在一家面摊附近。
舒瑾玄领着花如锦走下马车,在面摊里寻了处视线好的角落坐下来。
要了两碗面、两碗豆皮和两碗豆汁后,舒瑾玄便一直静静的凝视着表妹。
这妮子自打从花家出来就保持着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思量些什么。